但是之前只见他脸上笑意盈盈完全不见丝毫厌烦的感觉。
“原来如此啊……”什翼琏神色淡淡的在后头跟着。
“不过年轻人的话,还是少一点好奇心比较好,问太多的事情,可是会性命不保的哦。”泰医似笑非笑的看着什翼琏,出来的话像是威胁,又像是来自长者的劝告。
“……”什翼琏其实心里面想的就是自己本来就不想问那么多事情,其实为了话题能够延续下去,他也是尽力的。
“不过我不厌你问这些话啊,其实我还是蛮开心,不能跟我谈论我自己的女儿的,虽然说这种事情不需要在意,但是其实我挺在意对方的,毕竟其实我也三十几了,我也不想找个人过一辈子了,有个人能够让我安享晚年,其实挺好的,这个女儿我教养的挺好,至少她肯定孝顺……”泰医看出来了什翼琏的无奈,所以不吓对方了,实话实说。
“先生,开心就好,其实我更加关心自己的病情,我知道没有办法痊愈,只希望能够让我这副身体拖更长时间,因为我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完成。如果没有作文的话,那我是死也不能瞑目的。”什翼琏想虽然对方不能够医者仁心,但是好歹也可以有一些怜悯心的嘛,至少顾及对方的一点同情心,再接下来帮他治疗的时候肯定会更加尽心尽力一些,其实这种方法并不太奏效。
因为想要对方尽心尽力一点,要做的自然是直接找对方,让对方欠自己人情还得心甘情愿。
这种事情首先需要的就是提前预谋,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得这种活死病,又怎么知道这种活死病,并居然有人会治,而自己又机缘巧合的得到了对方的救治,可是自己却除了对方的名字样貌之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这个时候也就是能够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让自己好一点就好一点。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人,都是在自己还没有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世界上这么多生老病死,哪会有人能够一个一个管过来呢?当初出门的时候,大家都喊着你要怎么怎么样?又怎么怎么样?他们把他们的想法强行加住于我的身上,而我却并不想这么做普通的病痛,普通的医师就能治,上一个悬壶济世的人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人,自然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他也是一个医师,医师就是用来看病的。”泰医大约是很久都没有熟人跟他讲话了,平日里跟着自己女儿可不会讲一些这种大道理,宣泄宣泄自己心中的郁气,就只能够微笑着面对他,把所有他自己认为美好的事物献在对方面前。
什翼琏想了想,觉得这是对方在讲自己的故事,也就不开口插画,就等着对方这么絮絮叨叨的讲下去,他知道对方不需要自己回答,这种时刻就只要做一个合格的听众就行了,她之前的话虽然不能够引起对方的同情心,但是好歹也是有些用的,就是引起了对方的回忆,相信大多数人都不会做出迁怒,这种无厘头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像是那种人,早800年前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的彻底。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很久很久以前那些人,就这么死在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