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纠结了很久,安然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犹犹豫豫的开口问他:“……法伦海特,我能问你件事情吗?就、就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的……”
果然问出来了。
法伦海特朝安然点了点头,鼓励式的问他:“可以啊,你想问什么?”
“我、我想知道……”安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还在想到底要不要问出口,知道那些事情,又像是只是在单纯的组织语言,总之过了一会之后,安然才又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想知道他们俩后来……都过得怎么样?”
那两个人自然是当年的那对“好朋友”,那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另一个小孩子关进了仓库里就不管了的小孩和被关在仓库里的小孩子,当年官人的小孩就直接被领养走了,被关的那个小孩子在孤儿院里呆了几年,后来也被领养,只不过在那之后他们就断了所有的联系,所以安然除了他们已经被领养过的还算不错之后就再也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毕竟就是连安然自己也都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儿,甚至连自己的爹妈是谁都不知道。
更何况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了,他甚至连这俩人的名字都已经忘了,忘的一干二净,只是对于当年的事情他还有印象而已。
“那个被关住的孩子被领养走了之后,就改了姓氏,和他的养父一个姓,叫贝德玛·普鲁西,他的父亲是很有名的普鲁西家族的家主,之前一直都被人催婚催生子催的烦了,就去孤儿院那里领养了一个来,暂时作为继承人培养。”法伦海特开始徐徐讲述安然想要听到的那些他所不知道的故事。
“暂时?”安然疑惑道。
“对,暂时,因为他总归是要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来接管自己的家族的,在这之前就要把贝德玛当做他给他儿子留的班底给培养起来——更何况在第三年的时候的,普鲁西家主养在外面的情人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那孩子出生后就被普鲁西家主抱回去认祖归宗,养在自己的名下了。”
“那孩子的母亲呢?被娶回去了?”安然问他。
“怎么会。”法伦海特回答道,嗤笑一声语气中还有些不屑,“就算生了个儿子,那女人也不过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上不了台面也当不了主母。”
普鲁西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了,所以当一个家主注定是会很忙的,内宅的事情绝大多数都会交给管家来做,管家是世世代代都做这个的,还是专门的管家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所以家主也很放心的将家中一切事情都交给了他打理,哪怕是后来领养了贝德玛也几乎很少过问,就像他不是领养了一个孩子而是买回来一个花瓶一样,顺手都交给了管家来处理。
只不过对于普鲁西家族来说,领养一个孩子其实和买回来一个花瓶还真的就差不多,要是这孩子估计到自己的身份节约些,可能还没有一个古董花瓶值钱呢。
比如说像贝德玛这样的。
只不过虽然是被领养回来的,和普鲁西家族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也一样是普鲁西家的大少爷,是万万不能有任何的少的缺的的,索性那管家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哪怕他被领回来后家主从未过问过,一丝一毫也未曾亏待过他,更是管住了下人帮佣们的舌头,不让他们碎嘴说些有的没的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