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告诉你实情了。”什翼琏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但是这句话一如开始，并没有任何得重量。

就算是拓跋勇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会猜到是什翼琏动的手。

谁让什翼琏曾经是佛门弟子。

“你应该编一个真实一点的谎言来告诉我的，而不是像是现在，你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了。”拓跋勇摇了摇头，却不气馁，“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对我说出实情，当然这一天不远了，暴风雨前的平静，可维持不了多久，对了，虽然你不愿意说实话，但是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假名，代号也可以。”拓跋勇是真的难得的耐心，侍女本身也没见过老爷对除了小皇子以外的人那么上心过。

“喊我翼吧？”什翼琏像是十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可以，翼，我觉得不管什么事情，等你先吃过药之后再说。”拓跋勇无奈的看了一眼什翼琏，他曾经也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都是一顿毒打之后，都会选择乖乖配合。

但是对于什翼琏，他不能打不能骂的，也只能采取怀柔手段，可是出了逼问和试探，他根本不擅长其他的东西来。

然后什翼琏就看见拓跋勇端了寻常的小饭碗出来，旁边配了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甚至没问什么药，就看到拓跋勇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腕一割，瞬间大股的血液溢出，瞬间碗就满了小半碗。

“…………”什翼琏突然失去语言功能，他不知道多自割手腕，然后对着一碗自己的血液说是药的拓跋勇做什么表情。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碗血，当作药喝掉？”什翼琏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

“泰医说，缺什么补什么。”拓跋勇也知道这件事情有些荒诞，一开始他听到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只是泰医医术高超，他选择了相信。

“你出去。”拓跋勇想了想，对着跟在身后的侍女说了一句，末了又添了一句，“把门关上。”

“喝血，补血？”什翼琏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关键词，“不喝。”

他曾经是佛门子弟，是虔诚的信徒，即使已经放弃了仁慈，放弃了戒律，他却依旧能不犯就不犯。

不沾荤腥，直吞鲜血。

这两者，有着如此鲜明的矛盾，他是如何都不想喝的。

然后拓跋勇可能是之前劝得多了，这次事关什翼琏的性命，也不打算多费口舌，他也不想告诉对方已经死了的事实。

所以他直接将碗端在了手中，一个箭步就锁住了什翼琏的下颚，然后将一碗血就灌到了他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