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吻(2 / 2)

干脆利落的转移话题,当然这在忍足看来就像是恼羞成怒。

忍足叹气,自己果然是造孽,如果他一开始没有答应迹部做什么狗头军师,现在也不会如此为难。

“迹部——”忍足用着十分认真的口吻开口道。

深觉今天的忍足多少脑子有点问题,迹部压了压额角,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再说废话,今天的训练翻倍。”

忍足深吸口气,严肃开口:“作为一个男人,就算是被女生拒绝,也不能故意为难对方。”

说完,不等迹部加训,忍足迅速开溜。

开什么玩笑,再加训下去,他绝对会死!

看着对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迹部狠狠皱眉!

忍足这家伙!

他已经追到花鸣了!

不能秀恩爱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

为了备战关东大赛决赛,冰帝的网球部请假一周去轻井泽特训,中午在学生会处理事务的花鸣,在收到申请的时候微微囧了一下。

迹部那家伙明明就是会长,为什么还要把申请单递交到她手上?

决赛之后,是有什么重要工作吗?花鸣摸不着头脑。

不过,在此之前——

花鸣古怪的看向来交申请的向日,往常来交申请表的都是忍足来着。

把这个无关紧要的念头抛到脑后,花鸣看向申请表。

“请假一周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即使和对方已经很熟了,但是工作上花鸣依旧公事公办,在申请单上盖下学生会的印章。

“啊,这里是社团资金申请。”向日手忙脚乱的又递出一张单子。

花鸣接过后看了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抱歉,向日君,这个资金申请表没办法批准。”花鸣把申请表重新递回去。

欸?第一次被打回,向日懵逼脸,“为、为什么啊?”

“首先是资金使用不明确,表格内申请了80W,但是规划使用只写了网球部集训费用,具体费用使用在哪里并没有标注,另外,根据去年网球部的成绩,可以申请的资金最高是62W,你们申请的资金超额了。”

干脆利落的驳回对方的申请,明明还是那副温柔可爱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向日有一种自己在面对迹部的既视感。

北川工作的时候,看起来还真是可怕。向日暗暗想到。

“可是我们网球部一直——”向日觉得不能就这么被打发走,双手合十,“拜托,北川桑通融一下吧。”

见他竟然打算走后门,花鸣皱眉,屈指轻轻叩击桌面,冷漠的模样像极了迹部严肃时的姿态:“规则是用来遵守,想要打破规则,除非你们能够取得关东大赛冠军。”

好、好严肃!

有那么一瞬间,向日觉得自己在面对迹部,亚历山大。

“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向日君你可以先回去修改一下申请表,重新提交。”工作繁忙的花鸣见对方一动不动,出声提醒道。

他茫然无措的应道:“哦,哦哦好。”

直至离开学生会办公室,向日还是有一种没回神的感觉。

不是,花鸣她是被迹部上身了吗?!向日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怀疑北川是和迹部呆久了,被迹部给同化了。

但是申请单还是需要上交的,向日回去把申请的事情跟忍足说了一遍。

劝说恋爱脑的迹部无果,忍足叹了口气,他为这个网球部可真是操碎了心,擡了擡眼镜,淡定的按照他们所能申请的最高规格,老老实实交上规定金额内的资金申请表。

说起来,花鸣和迹部呆在一个办公室真的不会被为难吗?去上交表格的忍足忍不住思考到,说实话,他还蛮喜欢花鸣的性格,也并不希望对方被迹部针对。

上交申请表时,心怀不安的忍足刻意隐晦的打量了花鸣。

看起来……好像也不像是被针对的样子,但是也可能是不愿表现出来吧?

这一回,网球部上交的表格没什么问题,花鸣看完后直接盖章同意。

“花鸣——”忍足看她,欲言又止。

他发现自己今天欲言又止的次数多到离谱。

结束最后的工作,从工作状态回神,花鸣看向忍足,冲他微笑:“怎么?”

“你……”他顿了下,问道:“你要是被迹部为难的话……额……”

显然,忍足并没有那种,告白失败两人还能同处一室工作的经验,他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许多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了。

这要是分手,或者告白失败,低头不见擡头见的,实在是太惨了。

被迹部为难?花鸣表情懵逼了一下,注意到忍足纠结的表情,终于理解他的意思。

这家伙,果然是因为她之前的忽悠吧?

花鸣有点于心不忍,想告诉对方实情,又想听听他准备说什么,于是带着一点点恶趣味,以单纯好奇的目光看他。

面对花鸣这张人畜无害,相当可爱的脸,忍足确实说不出糟糕的话,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说了一句:“如果迹部为难你的话,跟我说吧。”

“欸,侑士会选择帮我吗?”花鸣大惊讶。

关于她跟侑士的闺蜜情,竟然超越了他跟迹部的兄弟情,花鸣甚是欣慰。

忍足推了推眼镜:“咳咳,迹部只是性格张扬本性并不坏。”

作为一个少年显然没有什么煽情的能力,忍足说完,瞧见花鸣亮闪闪,带着点感动的眼神,浑身不自在,连忙拿上申请表准备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记补上一句:“毕竟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

看向忍足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花鸣大为感动。

她就知道自己个忍足的闺蜜情,情比金坚!

等忍足离开没一会儿,花鸣还没感动结束,学生会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迹部一脸奇怪的走了进来。

“网球部的申请表已经批准了吗?”迹部先询问了工作上的事情。

花鸣点头,以公事公办的口吻:“七天的特训申请已经批准,资金方便在调整后给予批准。”

说着把申请单的复印件递给迹部。

迹部快速的扫了一眼,放下,申请书没什么大问题。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花鸣的工作桌,细密的阳光穿过带着复杂花纹的玻璃,落在宽敞明亮,布满玫瑰花香的办公室,迹部靠在桌边,姿态懒散。

花鸣仰着头,视线在他漂亮的眉眼上掠过。

不得不说,迹部这家伙该死的有魅力!

她从早上开始就非常、非常想要亲吻对方。

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热烈目光,迹部郁闷一天的心情随着她的目光而散去,但显然,迹部并没有忘记自己早上被无视的境遇。

“我可以亲吻你吗?景吾。”坐在椅子上,大胆开麦的花鸣眼神中透着蠢蠢欲动。

她想亲吻那张漂亮的唇瓣。

眉骨轻佻,被对方用这种毫不掩饰的温柔目光注视着,迹部嗯哼了一声,心情很快乐,但显然他还记得早上她对自己的无视。

作为一个并不算好脾气的家伙,迹部淡淡瞥她一眼,紫灰色的瞳眸透着冷意:“嗯哼,我记得某人说过,在学校里我们要保持距离——”

是哦——

瞬间想起自己的战略方针,身为一个合格的社畜,花鸣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迹部严肃工作的模样,很好,她萎了。

迹部正傲娇的准备再听听她的撒娇,而后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她想贴贴的邀请,结果一低头,看到对方脸上充满圣贤的表情后,顿时气的咬牙切齿。

这家伙,难道就不能再主动一点吗!

刀人的眼神显得十分恐怖。

花鸣顿了下,委婉回答:“我觉得景吾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开这个先例。”

去他该死的先例!

迹部忍无可忍,直接俯身。

一个带着玫瑰花香,且充满迹部气息的吻。

是花鸣喜欢的,那种充满攻击性和危险性的吻。

在吻落下的瞬间,花鸣脑子里纠结了一秒:毕竟破例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察觉到她的分心,迹部眼神冰冷,甚至于开始怀疑自己的吻技,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轻微的刺痛并不会带来任何不适感,反而会加重愉悦的产生。

很显然,花鸣花了一秒为迹部抛弃了自己的理智。

手指穿插上那紫灰色的短发时,花鸣沉迷了。

迹部弯下腰,将她从椅子上直接横抱起,自己坐上她的椅子,把她放在t了自己的腿上。

电脑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阳光之中浮动的尘埃无比清晰。

唇齿研磨,视线变得迷离。

迹部低头,紫灰色短发落在花鸣的脖子上,有点痒,迹部的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裙摆。

明明是玫瑰香,但她却总觉得自己在喝玫瑰酒,温热的呼吸和缠绵的唇齿,她甚至能听到莫名的水声,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花鸣来了感觉。

她依恋的贴上迹部的肌肤,试图寻找一些能够降低身体灼热的冷意。

冰帝校服的用料并不粗劣,指骨细长的手指攀上迹部的领带,往下拉扯,迹部顺着她的力道往下,即便是在接吻,他的手指也克制着,绅士的没有触摸任何不应当触摸的地方。

但,一点点的水源显然是没有办法止渴的。

花鸣睁开眼,目光之中透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覆盖着她苍翠的碧绿瞳眸,迹部喜欢那双眼睛,柔软温和,让他想到任何带着蓬勃生命力的植物。

“MeMd”骄傲却又轻柔的嗓音响起。

迹部垂眸看她,伸手抚摸怀中的少女。

被他亲吻的娇艳的唇色,像是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

即便他清楚,花鸣并非是柔弱的存在,但怜惜的情绪在他胸口无法消除。

苍翠的,带着薄薄水雾的眼眸。

听到他的话,花鸣的意识依旧没有彻底清醒。

低垂着的紫灰色瞳眸中泛着温柔。

花鸣坐在他的腿上,手握着他的领带,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也变得急促。

“咚咚咚——”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像是炸毛的猫,花鸣瞬间起身,动作迅速,脑袋还一不小心撞到了迹部的下颌,痛到倒吸一口冷气。

“在!”她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迅速走到门边上。

“我可以进来吗?花鸣前辈~”门外传来少女的声音。

本就做贼心虚的花鸣强装镇定,不过脑子的喊了一句:“请进。”

负责交资料的少女推门而入,“吓!”

成功被站在门旁边的花鸣吓了一跳。

红彤彤的眼睛,嘴唇也有点肿,少女被花鸣的模样吓到,语气担忧的问道:“花鸣学姐……你,不要紧吧?”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多么惹人联想,花鸣咬了咬唇,严肃着一张脸:“没事。”

花鸣学姐难道哭了?对方有些不太确定。

“这、这是您要的资料。”少女不动声色的往办公室内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其他人,果然花鸣学姐是一个人偷偷在哭吧!

“好的,谢谢。”花鸣心急如焚,又不敢表现出来。

“那、那我先走?花鸣前辈你一个人没关系吗?”掩饰不住的担忧。

一个人?背对着办公室的花鸣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见她那么说,只以为迹部被挡住没被看到。

一想到自己刚刚和迹部在一起做的事情,花鸣忍不住心底发颤,肯定的点头:“没关系。”

对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嘱两句:“如果有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诉说。”

“……啊,好。”虽然不懂对方为什么那么说,但花鸣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她腿软。

终于,满脸担忧的学妹离开,花鸣抱着资料,用脑袋抵着门,心跳快到差点窒息。

这就是偷情的感觉吗?

不等她缓过神,身后覆盖上一个更热的身体,花鸣猛地僵住,刚刚差点承受重击的迹部箍住她的腰,把她抵在门边上,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侧颈,夹杂着杀气的嗓音:“嗯哼,刚刚——跑的很快啊——”

背脊发凉,完了,她忘记迹部也在!

想到刚刚自己好像撞疼了迹部,花鸣为自己哀悼,以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口吻问道:“撞疼你了吗?”

迹部眸色深深,语调略微沙哑:“嗯哼,你说呢——”

花鸣:哦,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