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if线3(1 / 2)

星际if线3

回到佫家,却只有洛白榆一人。

佫闻声竟然不在?这与于晚想象中不同。

客厅里没人,于晚上到二楼,敲了敲洛白榆的卧房门。

没人回话,于晚自己拧开门把手,闯了进去。

闯入眼前的是一片春色。

洛白榆正在床上换裤子,堆叠起伏的被子,挡住了大半身形。

“出去。”他一只手拎着裤腿,另一条裤腿已经有一条腿伸了进去。他眼尾、脸上、耳朵、连着后颈,都是红的,瞪她。

于晚打量着他,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直到洛白榆攥着裤腿的手在不断捏紧,她才缓缓收回视线,侧偏过头。

摸了摸鼻子,于晚后手拉开门,翻身躲了出去。

被骂了。

好香。

鼻也痒痒,牙也痒痒。

洛白榆害她。

是他不回话,怎么能怪她呢。

她才不会承认,她敲门的时候,动作的确有故意放轻。

但这也是为了他好。

扰到他睡觉怎么办。

于晚背靠门外站着,觉得自己十分有理。

“进来。”直到洛白榆在门里面叫她。

其实不是很想进。

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于晚被皮质手套包裹的手,现在又软又热,还烫。

掌心湿漉漉的,感觉马上就能硬起来。

蠢蠢欲动。

于晚拉开门,再次走进去。

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但是没见到洛白榆被换下的裤子。

大概在卫生间吧。

于晚嗅嗅,觉得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很浓。

不亚于某种邀请。

虽然感觉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嗯,但她就是这样的人。

洛白榆正在卧房内的小沙发上坐着。

暖黄色的沙发,他人小小的,刚好缩在沙发里,同时又填满了沙发。像是冷极,腿上、身上,搭着一块毛毯,落下来层层褶皱,堆在腰间。

若是有人听到于晚脑中想法,定是要晃晃于晚脑袋,摇出来她脑子的水。洛白榆身高一米八,哪里小?!

于晚身高一米七八,也就比洛白榆低个一二厘米。

如果洛白榆的身高不再长的话。

“没关系,矮攻也是攻嘛。”她脑子里的一根精神触手扭扭捏捏,状似害羞地插话道。

又在胡思乱想、脑子充满幻想。

于晚果断将这根触手剪断。

攻谁?

洛白榆?

想得倒是美。

“爸爸说,让我们一起参加一档节目。”像是已经平静下来,洛白榆除了肩颈,脸上和耳朵的红色已经褪去。

他看向她,眸色平静至极,却又水淋淋的,似覆着一层水雾。

于晚掏掏耳朵,又揉了揉外耳耳廓,用没戴手套的那只手。

怎么觉得洛白榆像在向她撒娇呢。

人也软软,话音也软软,像一块软乎乎的小蛋糕。

又想咬了。

“什么节目。”于晚一边揉耳朵,一边高冷道。

她就是如此b-kg的女人。

她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想咬一口洛白榆这件事的。

这样显得她很卑鄙,也很阴暗。

她、于晚,才不是一个卑鄙的女人,也不是一个阴暗的女人。

她、于晚,永远光明正大,永远风姿伟傲。

“情侣,或是朋友。”洛白榆压低,偏过视线,竟像是不敢看她。

而后像为缓解紧张,他的视线落到沙发前的小几上,紧抿着双唇,两手托起一杯水,浓黑纤长的睫羽垂落,掩住双眸,唇瓣搭在杯沿上。

轻抿了几口,也不知道喝没喝下去。

于晚:“嗯?”于晚小小的脑子里,粗粗的八根触手,一同齐齐地冒出大大的疑惑。

什么东西?

“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洛白榆连忙道,这回倒是敢看她,像是胸有成竹,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朋友嘛,用得着这么大声。”于晚脑子里那根喜欢嘤嘤嘤的触手再次嘤嘤嘤起来。

于晚当即将其斩断。

“就是一档综艺,几对情侣或者朋友住在一起,记录生活。主要是为了洗清我和你关系不好的流言。”洛白榆接着解释道,“不会影响你学习。”

“哦。行吧。”于晚眼神在屋子里乱飞,不知道飘向何处。一个‘吧’字,尾音轻飘飘的,像是十分不愿意、勉为其难似的。

洛白榆当即黑了脸,“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没啊。”于晚一愣,看向他,后牙槽动了动,“挺愿意的啊。”

她有什么不愿意。

她成功从咬洛白榆后颈、给他临时标记的‘陌生仇人’,进阶成了‘好友’呢。

越看越像不愿意。

洛白榆看起来更气了,憋得t眼眶通红。

他的面部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鼓跳动。

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于晚甩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袋。

这人怎么会哭,这人只会气急了给她一巴掌。

她还没见洛白榆哭过。

还是出去吧,要不待会儿又要挨一巴掌。

于晚想着,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洛白榆卧室门外,又合上。

她的脑子里蓦地冒出她当初见洛白榆第一面时的情形。

‘色厉内荏’。

该不会真在哭吧。

于晚又把门打开了。

她从很‘宽’很‘大’的门缝里窜了进去,一擡头,洛白榆正在哭。

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泪水涟涟,顺着脸颊滴落,落到锁骨窝。

锁骨窝真深啊,都快积出来水潭了,

他这个人水怎么这么多,这才一小会儿,她就关个门再开开的工夫。

还仰着头,难道他也听说过,仰着头眼泪就会倒流进眼里的传说?

那还挺中二装逼的哈。

趁洛白榆‘没’注意到她,于晚退出去,又静悄悄把门给关上了。

她在门口蹲下。

草,这人怎么真哭了。

于晚回过身,头抵着门。

她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根小木棍,跟牙签似的,在卧房门口的地上、她脚尖与卧房门空出的一点点地方画圈。

不要问小木棍哪里来的,问就是随身带的。

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办啊?”

她脑子的八条触手也一齐哀嚎。

卧室内外,一门相隔。

洛白榆自然是看到于晚见到他哭了。

他擦掉脸上的眼泪,窝在沙发上,撩起绒绒温暖的毛毯,罩到身上,毛毯下的双手,托着毛毯的一部分,堆附至脸颊,下巴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在毛毯上轻轻蹭了蹭。

像是在寻求温暖,寻求安慰的小猫儿。

情绪缓了一会儿,脸上的眼泪也干了。

洛白榆下了沙发,套上拖鞋,走到门口。

他拉开卧室门,站在那儿,眼神冷淡,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带着股冷意,和刚刚哭过的沙哑。

于晚正在门口蹲着,因为头实实在在地抵着门,差点一俯身向前冲倒。

她迅速而又敏捷地单手支着地,充分发挥了一个军事系学生的体能素质。

好吧,说的大话多了,换作任意一个平常人应该也能。

她的眼前是洛白榆的脚。

穿着拖鞋。

他的脚并不是圆润有肉的,而是更骨感的那种。

白皙的一层皮,裹着脚踝,青色的静脉血条,显露出纹路。

看起来很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