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感性的心思,转身问身后的男人:“药在哪?家里有热水吗?”
见裴济燊摇头,她也没有很意外。
单身汉的家里,尤其是一个忙碌的单身汉,家里很难出现热水这种东西。就连暖水瓶,都还是当初她住进来以后才买的。
不对,人家现在,未必还是一个单身汉。
想到这里,沈初予忽然惊了一下。
万一裴济燊已经有了新的感情,那么她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她的潜意识里,为什么会想当然觉得,这分开的三年,他和她一样保持着单身?
当初,明明还有个余清曼,那个声称自已已经怀孕的女人!
沈初予几乎有种如梦初醒的慌张。
“很晚了,我还是先走了!”她改变态度,转身就走。
突如其来的变脸,让裴济燊有些措手不及。
他手一伸,挡住她的去路。
“沈初予,你刚刚才说过,不会见死不救。”
沈初予擡起眼睛,和他对视,情绪平复下来。
“裴先生,感冒而已,没那么夸张。而且,想必你身边不缺可以照顾你的人,我留下来不合适吧。”
裴济燊没有说话,目光灼灼。
“没有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人。”
怎么会没有其他人,当年不是他自已默认了和余清曼的关系吗?
算了,反正都与她无关。
沈初予熟门熟路走进厨房,找到水壶,接水插电,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她走出来,对客厅里沉默等候的男人说道:“人也送了,水也烧了,仁至义尽了。”
说完话,她再次转身走向了门口。
这一次,裴济燊没有阻拦,也没有理由可以阻拦。
他欠她一个解释,当年的事说来话长,只能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同她仔细说清楚。
她对他仍有怨气,这足以说明她并未对当年的事,对他这个人,做到了真正的翻篇。
所以,一切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