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恶人》
“你也可以潜规则男演员来缓解压力。”顶着谢姝质疑的眼神萧绥不慌不忙地补充:“毕竟你手上有资源,男演员们为了一个角色,跪下在你脚边喊妈妈都是可能的。”
牙齿嚼碎了橄榄,和酒一起咽下去在她的味蕾上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等到奇妙的味道从咽喉里消失了,谢姝才张口说话:“我还没有找小男孩做狗的想法,而且潜规则可是很危险的,我不做这种事。”
萧绥眼睛定定看着她,“我以为你会有这方面的喜好。”
“为什么?”谢姝拿自己开玩笑都很自在:“我看起来是很像会愿意去调教别人的人吗?”
“你看起来像会愿意控制某个人的人,他穿什么、吃什么、做什么,能不能和别人接触,都要经过你的同意,难道你不喜欢吗?”萧绥手下擦着杯子,嘴上却语出惊人。
谢姝困惑地瞥他一眼,“我不喜欢这种关系,这样他连一个基本的人都不算,我不喜欢不健全的人。”
萧绥终于擦完了杯子,摊摊手承认:“好吧,我误会了。”
橙光的杯子很大,瓶口也大,这样才看起来像承接了落日的地方。谢姝还想睡个好觉,所以她喝得很快,两三口把一大杯酒喝完了。
来这里是为了喝酒,喝完酒她就要离开了。
萧绥还在用闲话牵住她:“你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偏好吗?”
他没细说哪方面,谢姝挑了最单纯的方面说:“有啊,我喜欢稍微壮一点的,但不能壮得过头,腰要窄,如果腰和肩膀差不多宽就太难看了。”她站起身踢踢鞋跟,到了告别的时间,“我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送你上去。”萧绥开始解身上的酒保马甲。
“你?”谢姝舒展肩膀,“你下t班了?”
“我又不是他们的正式员工,本来就没上过班。”
谢姝住在顶楼的套房,酒吧在个位数的楼层,他们在电梯里等待的时间称不上短暂。
她回来之后换了一套类似睡衣的家居短裙,出门只在外面披了件披肩,白色的裙摆贴在膝盖上方,针织披肩松松揽住肩膀,头发柔柔地贴在颈侧,柔软得像块夹心棉花糖。
“如果我今天没下来呢?”谢姝突然问。
萧绥手插在长裤口袋里,他脱了马甲里面还是酒保工作服,因为健过身所以把材质剪裁都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得合身帅气,身材清瘦却不消瘦,衬衫勾勒出他精瘦的腰,和使力时隐隐透出身形肌肉的清晰模样。
他轻轻笑了声,“那就学我的技能呗,吃亏的总不会是我。”
他们在庆功宴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了,细细算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谢姝拒绝了萧绥所有的邀请,现在猝不及防遇到,又不得不肩并肩站在一间不宽敞的电梯里,空间里只有对方的呼吸声,好像也没有尴尬难堪,只是平常地说些话。
“调酒有趣吗?”谢姝漫无目的地问。
“挺有趣的,”电梯门开,萧绥帮她拦着门,在她之后出电梯,落后谢姝半个步伐,不急不慢地说:“和演员有点像,总是会遇到不同情况,要做不同的处理。”
鞋子踩在瓷砖上发出踢踏的声响,谢姝不自觉放轻脚步,她不喜欢在旁人面前彰显她的存在感,这很无礼。长长的走廊里她的声音像是有回响:“看来你很喜欢当演员,会说工作有趣的人是很少的。”
“是,我喜欢当演员。”萧绥微微低头,视线里她的长发顺滑且富有光泽,凑近了还能闻到浅浅的香味。
他不知怎的想起有人说过,喜欢一个女孩会下意识闻她的头发。
谢姝的头发是什么味道呢?萧绥自然联想,谢姝的头发一直很漂亮,她细心地时时打理,应该会是香的,白天被太阳晒过是干燥的温暖香味,夜晚是湿滑的冷淡香味,像白天和夜晚有两幅面孔的花。
萧绥曾经有机会细闻谢姝的头发香味,不过那次他太紧张,气味和触感都难以感知,他想的只有这个人的反应。
萧绥不自觉舔舔下唇,那里的伤痕早已好全了,齿印的轮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到了,”谢姝在房间门口站定,不给他留恋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赶人:“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萧绥没有动身,他站在原地问:“现在就睡吗?”
“睡不睡跟你有什么关系?”谢姝倚着房门,嘴角的笑自在惬意。
“我在想如果你不是马上就睡,有没有时间给我一个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