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生活》(2 / 2)

洛杉矶夜不眠 widow 2477 字 3个月前

“就是这样,你不要抵赖。”谢姝换了个姿势,趴在何温洺身上,面对面警告他:“你以后不能为了这种事情生气了,也不能一生气就连话都不跟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在京都游玩的重点放在历史遗迹上,无非是神社寺庙一类的景点,比起游玩,他们更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

清水寺里到处是绣球花和高大的树木,走过回廊时能从悬挂的风铃里听到风的走向,谢姝的头发被高高扎起来,发尾被风吹得四处飘。

“你有没有觉得日本很神奇?”

“哪方面的?”何温洺替她收拢头发。

走进被树木笼罩的小屋,从二层露台向外远眺,能看到清新得仿佛幻觉的景色。谢姝撑着栏杆答:“各方面的?一个小小的岛国,却能做出格外有气质的作品,不管是文学作品还是影视作品,或者是音乐,都很有气质。”

树木上的鸟鸣萦绕着他们,流水声若有若无地在耳畔响起。

“可能恰好是岛国,地理上与世隔绝,作品的气质上也反映了这点。”

“真奇妙,是吧?狭长的一小块土地上,能养育出黑泽明这种人物。”

午饭他们吃了鸭肉,是相当有名的店铺,吃上饭之前排了一会队。

他们对午饭的评价都还不错,何温洺更是夸奖:“能把鸭子做得不像鸭就很难得了。”

吃完饭他们都困了,又回酒店睡午觉。

洗过澡躺上床,没做别的事,只是单纯抱着睡了一觉。

睡醒天又黑了,一看又是吃晚饭的时间,他们又换衣服出门去吃大阪烧。

现做现吃的大阪烧香喷喷热乎乎的,配上柚子汁饮料,吃完饱得走不动路。

吃完饭又在京都塔气十足,逛了一会谢姝就感觉热了。

何温洺牵着她的手,“回去吧?”

这次回酒店还是做了点事的,从玄关开始嘴巴贴贴碰碰,到房间里谢姝把何温洺推到床上,在他坐起来之前骑到他身上。

“我每次都像马被你骑。”何温洺摩挲她肚脐附近的软肉。

谢姝撑着他的肩膀,玩笑说:“我骑的马都是最好的马。”

办完事两人又不困了,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看《汉密尔顿》,看到熟悉的桥段两人不自觉轻哼出声。

“我们在百老汇看过这个卡司的,好像就是这部剧刚出的时候。”谢姝在何温洺身上换了个姿势躺着。

何温洺理了下被她掀开的毯子,“后来我在西区还看过一次,不是这个卡司的,演员里英国人比重更大。”

“这部戏能在英国演本身就有点奇怪了,演员还是本国人,更奇怪了。”

“毕竟这部戏做的很好,歌舞都做的好。”

“我没在英国看过,下次去试试,你那次是跟当时的女朋友去看的吗?”

谢姝把何温洺问沉默了,她还以为是说中了让他害羞,紧接着宽慰他:“真的是也没关系,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现在没跟别人交往就好了。”

她的好心让何温洺闭了闭眼,挠挠头无奈问她:“你知道我们之间是我先喜欢你的吧?”

“嗯,我猜是。”

“但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是不是?”

“我怎么会知道。”

“好吧,”何温洺暂停电视,认真地和女朋友解释:“我喜欢你的时间比你想的要长很多,并且我做不到一边心里喜欢你,另一边去和别人恋爱,所以在我喜欢你的时间里,我都没有谈过恋爱。”

谢姝来了兴致:“所以你是初恋咯?”

何温洺耸耸肩,“我才二十岁,没恋爱过也很正常吧。”

“有点惊讶,”谢姝把玩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又想了新的问题:“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电视上的画面重新动起来,何温洺仰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就是日积月累的,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好像这种感情不止是朋友和朋友的。”

“发现的时间点呢?”

“你记不记得,高中时候有一次我们被拉壮丁去演戏剧?”

谢姝笑了起来,晃头时头顶擦过他的下巴,“怎么不记得?我们演的是两个龙套,出场才一分钟,下场的时候还引发了点小意外。”

“那可不算小意外,”那时窘迫的情形历历在目,何温洺笑得胸口起伏把躺在上面的谢姝震清醒了,“我们把一半的幕布都扯下来了。”

谢姝翻身趴在何温洺胸口,支起身子,胸口在他的胸膛上摩擦,补充他的回忆:“当时我们一起摔下去了,你挡住我让我没摔到头,你还受了点轻伤。”

接下来的话何温洺有些难以启齿了,“嗯····t··当时你坐在我身上。”

愣了一会,谢姝反应过来:“当时你硬了?”

“你当时穿的戏服是裙子,摔下去的时候裙子掀起来,你光着腿坐在我腿根。”

本来只是场小意外,直到清醒过来何温洺才他发现他们的姿势并不合适,谢姝的大腿夹着他的腰,饱满的臀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他的胯间,一明白坐在他身上的是谁,贴着他的是什么部位,何温洺的身体就那么不受控地给出了真实反应。

但凡两人摔下去时有别的选择,何温洺不会想这个姿势摔下来,他也不想在谢姝身下起生理反应。

“为什么我没发现?”谢姝开始对自己表示怀疑。

何温洺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谢姝,“因为我立刻叫你从我身上下去了。”

“天呐!原来真有这种事,何温洺,你没有骗我吧,把自己搞得那么窘迫。我的天,那时候我竟然都没发现。”

“我难道编出自己的丑事来骗你吗?”

谢姝笑得很大声,她约笑,何温洺耳廓越红。笑得累了,谢姝把他捂着眼睛的手拿开,和他眼对眼说话:“哎呀,其实也还好,也不算很尴尬,没有人发现嘛。”

他们额头靠在一起,何温洺撇撇嘴说道:“我希望是没人发现。”

鼻息在缓慢交融,唇瓣又贴到一起了,细致缓慢的亲吻纠缠着结束,谢姝深深叹息:“暑假结束之后,我们就要分开了。”

在何温洺看来这似乎不算烦恼,亲亲她的嘴角,安慰她:“没关系,我常来看你,你常去看我,过了这两年就好了。”

“我们真的能不受影响吗?”

“为什么不能呢?总是有办法的,我不会让好不容易喜欢我的女友离开我的。”

就像谢姝曾说的那样,人总是把瞬间当作永恒,二十岁时以为身边的人就是未来数年的终身伴侣,以为热情可以跨越距离和时间,以为世间万物都要为他们的爱情让道。

直到切身进入其中,才会发现世事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是娇养长大被层层保护的少爷小姐们,也要狠狠摔跟头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