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昆》(2 / 2)

洛杉矶夜不眠 widow 1357 字 3个月前

“你觉得这部戏女主角的魅力在哪?在原作里她的自我意识更吸引我,在电影里因为演员的长相,这点好像被削弱了。”

“我不这么觉得,”何温洺放下盘子,抽纸擦嘴,看着谢姝说:“她迷人是因为她一直擅长做自己。”

友情模式再次被强制掺入爱情因素,谢姝抿起唇,想告诉自己多心了,虽然她清楚自己总是猜得很准。她犹犹豫豫想要开口接着话说下去,却被何温洺插话:“这个得换了。”

说着他伸手撕掉了谢姝侧脸上的创口贴,胶带撕扯皮肤的刺痛感盘桓在脸上,清晰得无法忽视。

“我有别的事想说,”深吸一口气,谢姝还是说了藏在心底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未来有一天我们再分开,我们是连朋友都做不成的。”

何温洺像是早就想过答案:“想过,但我不觉得我们会分开。”

谢姝忍不住问:“你哪里来的自信?”

“说不清,”何温洺垂眸盯着手里的创口贴,“我想象不出我们感情破裂不联系的样子,我人生的一半都有你,你人生的一半也有我,怎么割得开?”

“让我再想想,我不能那么快做决定,”谢姝犹豫中说出了:“我不想失去作为朋友的你。”

把事情摊开来说明白也没什么特别的,以前是怎样别扭现在也是怎样纠结。只是以前的别扭是亲密过度,现在的纠结是过度避让。

在房间门口碰上了对上视线,要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做饭时从另一个人手中接过锅铲,手指贴到一下就像被烫到了立马松开;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肩膀靠在一起要马上直起身······

和过度亲密类似,太多的避让也会让生活不便,被同住者隔绝在外的感受并不太好。

有时他们也会忘记刻意制造出的隔阂陌生,在他们创造的相互的语境中,他们是永远亲密无间的。

那晚他们一起看了,在第一幕“开膛手杰克尾随受害者”里,他们都被“你的阴毛对着安娜·温图尔”这句话逗笑了,何温洺呢喃说:“好大胆,他才二十二岁就是天才了。”

“年轻的天才才能叫天才,年老的天才天赋就不值得研究了。”谢姝擦掉大笑时撒到身上的水,突然想起来:“我有这条裤子!不是同一条,但差不多款式的,家里一个姐姐送我的成年礼物,我不知道为什么带过来了,连穿着的场合都没有。你要不要看看天才的作品?”

他也渴望欣赏艺术作品,于是点头答应了,在谢姝上楼取裤子时暂停影片安静等她。

倘若他提前知道谢姝是穿着那条裤子展示给他看的,他绝对不会点头答应。

如影片中展示的,这条裤子够不到腰,它甚至不能遮住屁股,同样的,它前面的长度也不足以遮住所有。她的上身还穿着日常的无袖背心,从肚脐开始直到耻骨,甚至更多,全部都露在外面。光滑柔软到掐住就会留印的皮肤在电影的光线里靠近他,何温洺还知道她转身之后自己会看到什么——安娜温图尔在模特身上看到的,他都能在谢姝身上看到。

谢姝好像太兴奋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这点,高兴地介绍她的裤子:“我从来没机会穿这条裤子,看了片子才想试试看,比我想的紧太多了,感觉现在很流行的假两件裤子,你知道吗?就是里面是内裤外面是牛仔裤的那种裤子,也很像这条裤子衍生出来的。二十世纪诞生的裤子被加工之后,在二十一世纪还有人嫌它放荡,真是太搞笑了······”

何温洺在她的喋喋不休里低下自己沉重的头,深深长长地叹气,她真的······

长时间的沉默终于让谢姝觉出不对劲了,她的声音哽住,慌乱的脚步声匆忙远离他,她边走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奔回房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下可以被称作放荡的裤子,家居裤的松紧带才勒上她的腰,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这个家只有两个人,排除是鬼在敲门的可能性,现在站在外面的人只会有一个。

开门后谢姝想装模作样问问什么事,身体被门外的庞然大物的影子笼罩,满脑子都是窘迫自然忘了害怕,更没想到她开口前早一步落下的是何温洺的吻——急不可耐的深吻,想要吞噬她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