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1 / 2)

雪夜缠绵 椰迩 1958 字 3个月前

坠落

“遇遇,我没有力气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

话音落下,谢斯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妥协般的移开视线。

“换上吧,衬衫是全新的,我没有穿过。”

谢斯遇稍稍躬身,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件干净清爽的白衬衫递给她。

继而往车窗处挪了点儿,与她拉开了几厘米的距离,又侧头朝窗外望去,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青筋爆起,肌理脉络清晰可见。

楚兮晚接过,下一秒捧着衬衫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

她皱了皱眉毛,露出不满的表情。

一点都不好闻,她不喜欢。

没有他身上的味道。

随口问出一句:“那你呢?”

谢斯遇没有比楚兮晚体面到哪儿去。

他们俩的衣服都被随意丢弃在后座,靠背上挂一件,座位上堆一件,并且都皱到不成样子,根本没有办法再穿上身。

“我穿这个。”某处热度还没降下去,身体还没舒纡有些难受,谢斯遇继续冷静一会儿。

他从地上捞起之前穿的衬衫,是黑色的,看不出有被水渍浸过的痕迹。

楚兮晚轻轻地“哦”了一声。

平常灵活的手指在此刻变得笨拙,试了几次都没有解开衬衫的纽扣,心情开始变得烦闷。

“谢斯遇,我解不开。”她把衬衫重新扔回身旁人手中,嗓音含着些委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遭受了欺负。

也是这时,楚兮晚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谢斯遇拉大。

滋生出的莫名委屈愈演愈烈,两腮微微鼓起,说:“谢斯遇,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难道你就开始嫌弃我了吗?”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谢斯遇却从中听出来了撒娇的意味。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先前位置,与楚兮晚亲密无间地并排坐在一起。

“不要胡思乱想。”

“你把火撩起来了,又不负责灭,那我就只能自行解决了。”

谢斯遇的手掌落在楚兮晚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听完,楚兮晚鼓起的满满勇气瞬间消散殆尽。

这会儿轮到她朝车门方向悄悄移动,再次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距离产生美。”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需要一点距离感。”

说完,楚兮晚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似在对自己的话表示赞同。

瞧见她这番幼稚的举动,谢斯遇眼角眉梢泛上不少笑意,还不禁轻笑出声。

之前楚兮晚不允许他离她太远,现在谢斯遇当然也不会理会她提出来的观点。

什么狗屁距离产生美。

在他眼中,楚兮晚就是最美的,无关距离。

如果非要选一个距离出来,他觉得负.距离最美。

“你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谢斯遇懒懒地扬起下巴,眸光幽深,嗓音里染上了些玩味。

话音落下,他伸直手臂,从她后颈绕过去,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这时手中衬衫的纽扣已经被完全解开,谢斯遇一手扶着楚兮晚圆润白皙的肩膀,一手把衬衫摊开罩在她肩上。

“你干什么……”

“你。”

……

‘我可以自己穿衣服的’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谢斯遇抢先一步作出回答,楚兮晚顿时语塞。

这男人又开始在她面前打诨,用她说过的话来回堵她。

楚兮晚索性闭上嘴巴,不再出声。

接着找了个舒服地姿势窝在谢斯遇怀中,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服务。

“还没扣完呢,你继续呀。”感觉到身前人动作忽然暂停,楚兮晚不由得睁开半阖着的双眸,用娇媚的嗓音说道。

谢斯遇喉结上下滚动几瞬,开口:“你自己来。”

这句话只有短短四个字,他却说得很艰难,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楚兮晚垂眸看了一眼让他感到艰难的地方,努力克制想要上扬的唇角。

眼角微微翘起,憋着笑说:“我自己来不了,没有力气。你要是不帮我扣好,等会儿我就这样走出去。”

如果这样做了,损害的分明是楚兮晚自己的名声,她却借此来威胁他。

最重要的是,她t真成功威胁到了谢斯遇。

他用指腹重重地在太阳xue处打圈揉了几次,似乎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又似乎在平复自己的繁杂思绪。

“我真是败在你手上了。”谢斯遇自顾自地感叹了一句,然后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圆润完美的弧度随呼吸上下起伏,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不知疲倦地向沙滩涌去。

谢斯遇手指轻颤地撚起第二颗纽扣,对准旁边的细缝扣去。

楚兮晚目光随他手上动作移,明显感受到他在扣纽扣的过程中屏住了呼吸,连气都不敢出一声。

直到将纽扣送入细缝后,谢斯遇才放任自己呼吸几秒。

然后继续撚住第一颗纽扣。

衬衫纽扣完全扣好时,他额头上冒出来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了。”谢斯遇轻轻地拍了拍楚兮晚的肩膀,声线显然放松不少。

她稍微舒展手臂,伸了个懒腰,继而悠闲地翻了个身。

脸颊正好与谢斯遇的胸膛相对,指尖轻飘飘地从他硬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上滑过。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楚兮晚轻描淡写地说。

听完之后,谢斯遇脸上浮满了迷茫,眸底的疑惑显而易见。

在脑海中细细搜寻了一番,却仍没能得出符合的答案,他只好不解地问:“什么问题?”

楚兮晚指尖在他腰侧停住,而后擡眸盯着他高挺的鼻梁。

一字一句,非常清楚地从嘴里吐露出来:“你有没有和楚韵宛接过吻?”

谢斯遇扶着她肩膀的手一滞,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

原来她并没有表现出里的那么洒脱。

原来她还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