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孽缘的,”周晰宁半躺在床上,懒懒地打个哈欠,眼尾泛红,男生女相的外貌更添一丝艳丽妖冶,“补个觉,都能撞上别人对你的真情告白。”周映安微微退后一步,“你一直在这里”
周晰宁:“嗯哼。所以都听到了,不过说的也不是什么不能听的内容。比起这个,刚刚宴会上灯暗下来之后的那些事情,才真是不可说吧。”
周映安看向周晰宁的眼睛。
周晰宁:“还记得吧,我的眼睛从小夜视能力很强,所以——都看得清清楚楚。”周晰宁压低眉眼,看上去更像是一只盯住猎物的狼。
“
不得不说,你在勾引男人这方面很有本事,”他用手撑住下巴,银质的耳钉折射着灯光,“连季风都能为你迷得失去理智。真是高手啊,周映安。”周映安脸上立刻染上一片薄怒。
她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周晰宁:“道歉。”
周晰宁嗤笑:“我,道歉”周晰宁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堵住了。是周映安的嘴唇。周映安一吻即分,温桑却不失力度地说道:“现在,你也被我迷得失去理智了吗”
周晰宁:“明明是你来吻我的!”
周映安:“是啊,刚刚也是季风吻上了我,你却说是我的问题。此情此景,和方才黑灯的那一幕,也没什么差别吧”
周晰宁咬牙,他听出来,这是周映安在嘲讽他。
心里的火山爆发,许多莫名的情绪混在一起,占据了全部的心神。等周晰宁反应过来,他已经扑了上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狼锁住猎物,不得章法地撕咬着。烈酒的香气,带着醉人的味道,弥漫开来。但猎物的脾性,比狼想象得要更大。
“嘶—
周晰宁有些吃痛地推开,嘴唇上被周映安咬破了一道口子。周映安的胸口起伏,“你和季风,今天是约好了来给我添堵吗”“这种时候还要提别人”周晰宁歪头,坏笑了一下,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他迅速拉住周映安的手臂,将她床上一带。
再次咬了上去。
他的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握住周映安两只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死死地扣在床上。面对猎物紧守住的齿关,凶残的狼狠戾地在猎物嘴唇上咬了一口。猎物吃痛,城门打开。混着血腥味,长驱直入,直逼腹地。冰凉的触感让周映安打了个颤。
舌钉。
周晰宁打了舌钉。
翻滚之间,舌钉更带来了奇异的触感。
就像舔舐冰激淋时,舌钉会在上面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迹。周映安只觉得自己就像那一团冰激淋,那道痕迹深深地印刻下来。这是一个无法言说的,特别的吻。
她想要抗拒,推阻之间,口腔内的血腥味再次浓重起来。
周映安一愣,就见周晰宁离开,撑在自己身体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锐利清秀的眼睛,混着满满的情欲。嘴角带出一点混着血丝的口涎。
哼笑一声,他擡手擦去,“周映安,这是你送给我的。”他张着嘴,探出舌尖,舌钉周边渐渐漫出的血清晰可见。“这是我送给你的。”
空着的那一只手,强硬地揉搓着周映安嘴唇上的伤口。又让她感觉到疼痛,鲜血再次渗出。
周晰宁看着她,头顶的灯光全被他遮住,只有黑影笼置她。就像是一座连绵的峰峦,盖在温润轻盈的湖面上。
“很痛吧”周晰宁的声音轻桑起来,又陡然加重,“痛就对了。你没有忘记吧,当年是你诬陷我,让我最终被赶出周家大门。这么多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那一天。”周晰宁擡手,轻柔地抚过周映安的发丝,声音却越来越阴森。
“每每想到你,我就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他俯低身子,在她耳边轻唤:“我的,好妹妹。”
周映安皱眉:“疯子!”
周晰宁:“现在可不是牙尖嘴利的时候。你大约是忘了,过几天就是我们竞争投标案的日子,季风是最终的评定官。你猜猜看,我和你之间,他会选择谁”“等这个案子尘埃落定,我和你的竞争也大约能分出胜负了。”
他擡起头,从高处俯视着,这个被自己禁锢得不能动弹的女人。
“周映安,你已经提前出局了,”周晰宁的语气森冷,“如果现在讨好一下我,说不定我还能对你这个失败者手下留情。”迎上周晰宁胸有成竹的目光,周映安的态度坚决毅然:“我绝对不会向你认输。”
“我只知道,商人会选择更优秀的企划案;公司也应该交由更卓越的领导者。”
“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周晰宁的脸上闪过错愕,但更多是被周映安的光芒震撼,长久地挪不开眼。
忽然,一阵大力袭来,将他掀翻在地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周映安前方,眼神冰冷而愤怒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