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碧霄一摊手。

“因为他们怕直接打起来，对方下死手弄死自己。”

“所以才找个由头，这样输了的话，就可以喊暂停。”

“表示自己不是想打，而是论道失败。”

孔萱哦了一声。

拍着手笑了起来。

“二姐真厉害，什么都懂。”

碧霄叉起腰，得意地笑道。

“那是当然。嫦曦师伯可是教会我很多呢。”

整个凌霄宝殿，瞬间落针可闻。

所有仙人的目光，全都幽怨地落到他碧霄和孔萱的身上。

虽然二位仙子你们说得没毛病。

但你们这样说出来。

大家还怎么愉快的动手呢？

而坐在一旁的云霄，和坐在武将那一桌的金宁。

已经捂着脸，没脸见人了。

到底还是燃灯道人这样的老牌先天大能脸皮厚。

只是淡然一笑，就开口称言。

“两位仙子所言，实在是一个玩笑。”

说着。

他傲然看着碧霄几女。

“吾论道，论得是心，道得是真。”

“只有顺天而行，明天道，修功德，了道真！方可成正果。”

众仙闻言，全都点头。

碧霄却只是翻个白眼。

随后嘻嘻一笑。

“那你告诉我，何为道？”

燃灯微微一笑，一脸自信。

“吾师有言：有物混成，先天地而生。寂静兮寥廓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故而盖以其道为天地始，为万物母，故能弥纶天地，化育万物。”

“大则涵盖宇宙，小则细入微尘；无乎不在，而无乎不存，以其不器，故无不器也。”

众仙一脸崇拜的点头。

不愧是圣人弟子，不愧是先天大能。

比起小女子，就是要高明。

一旁太清老子的弟子玄都，也跟着开口。

“吾师有言：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是故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是故人不违地，乃得全安，法地也。”

“地不违天，乃得全载，法天也。”

“天不违道，乃得全覆，法道也。”

“道不违自然，乃得全性。”

“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圆而法圆，于自然无所谓也。”

“自然者，无称之言，穷极之辞也。”

“用智不及无知，而形魄不及精象，精象不及无形，有仪不及无仪，故转相法也。”

众仙纷纷抚掌称是。

觉得玄都说得很妙。

然而碧霄依然只是淡然一笑。

“真是好笑。”

“你们一个说要顺应天道，一个说要道法自然。”

“那你们修什么道？”

“天道之下，万灵众生，皆为泥土蝼蚁。”

“天道视万物为刍狗，一视同仁，一视为平。”

“若是顺应天道，若是道法自然。”

“你们修道，就是逆天，就是不自然。”

“你们为何还要修道？”

此话一出。

瞬间整个凌霄宝殿都落针可闻。

碧霄这话，等于是直接否定了人教和阐教的立教根本。

阐教的广成子，当场一拍桌子。

“碧霄，你安敢辱我阐教？”

碧霄扭过头，对孔萱嘻嘻一笑。

“妹妹，看到了吧，说不过，就要动手了。”

孔萱使劲点头。

“二姐好厉害。”

广成子一腔怒火，当场泄了一半。

雾草。

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