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陪,两个人去医院是不是太大张旗鼓了?”江屿出摸了把他的头发。
李韵无语:你俩还知道大张旗鼓呢?录节目睡一屋的时候怎么没这个自觉?
“行,有问题你要说。”
“嗯。”江屿出笑着:“你要去排练什么?”
林昨风叹息:“宁暮时过几天演唱会,让我去做嘉宾,还不知道表演什么呢。”
“他请你做嘉宾?他不是爱豆吗?”江屿出说:“他们演唱会不都是搞唱跳?”
“我说了不会跳的。”
然而,这句话刚说完没多久,他站在排舞室脑子一片茫然。
“什么意思?”
宁暮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没真让你跳舞,就是唱歌的时候正常互动,咱们得练一下走位。”
“……你确定是正常的走位?”林昨风一点都不信。
宁暮时朝着门口招手:“放心吧,等会儿老师教一下你就会了。”
一小时后,林昨风坐在了地板上。
“我信你个鬼。”他瞥了一眼说谎话的人。
“我真没骗你,这真的就是正常的走位,我们舞台上跳的时候动作幅度得乘个十。”宁暮时坐他旁边,“而且你的动作就那几个,我的更复杂。”
林昨风摇头:“那是因为你是唱跳爱豆,我在舞台上就是个拿麦的,你懂吗?”
“真的还好。”宁暮时劝道:“刚才我看你学得挺好的啊。”
“……”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宁暮时:“因为你是个好人。”
“反正没签合同,我现在跑路好像也来得及。”他认真道。
“别啊,我都安排好了。”宁暮时拉着他的手:“放心吧,绝对出圈,这次之后我请你吃饭,十次。”
“……不需要。”
虽然很想走人,但是最后林昨风还是妥协了。
练完后,他浑身都是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当爱豆还真不容易。
回到家,他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儿。
江屿出回来了。
他走到厨房一看,发现这人在做饭。
“你……自己做饭?”林昨风靠在门边问。
江屿出穿着一身居家服,耷拉下来的头发很软,侧眸道:“今天有时间,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还不是宁暮时搞的事,我好累。”林昨风抱怨着,“但我更饿了。”
“先去洗澡,出来就可以吃饭了。”
林昨风迅速转身:“好。”
洗完澡后舒服很多,坐到餐桌上的时候,林昨风看着面前的食物咽了咽口水。
油爆虾、红烧肉、蒸排骨、上汤苋菜,还有一碟小凉菜。
“尝尝?”江屿出拿了双筷子递给他,“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就每样看着做了点。”
“还是第一次吃你做的饭。”林昨风说着就夹了一块儿馋了很久的红烧肉。
进嘴后,他眼睛亮了亮,“牛。”
“喜欢就行。”江屿出说着把旁边砂锅的盖子打开,用汤碗给他盛了一碗鱼汤,“这个汤应该还行,煮了很久。”
林昨风握着勺子,吹了下,随后喝了口。
鱼汤奶白,鲜味儿十足,炖烂了的鱼肉都融进了汤里,在这样的季节里十分暖胃。
他忍不住把一碗都喝了。
江屿出笑他:“宁暮时到底让你干了什么这么饿?”
“本来不是很饿。”林昨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但你做饭太好吃了,你学过?”
江屿出喝着汤:“嗯,我妈教的,她说不会做饭以后讨不到媳妇。”
“咳……”林昨风差点没呛着,有点羞耻。
江屿出继续道:“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林昨风:“……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一个家总得有人会做饭吧,还好我会。”
家?
林昨风低着头,“以前我家都是保姆做饭。”
“嗯,现在我给你做。”
听见这话,林昨风心里有些难受,“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让你做饭的,是想以后都能跟你一起吃饭。”
“嗯,以前都是一个人在家吗?”江屿出是第一次询问对方的家庭情况,虽然之前林做饭也有说过一些,但是其中的细节还是想知道得更多。
“算是吧,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但是我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他苦笑着,“偶尔一起坐在餐桌上还会不适应。”
江屿出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么多年,面前的小朋友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见他不说话,林昨风擡头问:“你家应该很幸福吧?”
“我父母的工作比较固定,我爸是公务员,我妈是大学教授,所以平时相处的时间会多些。”
“嗯。”林昨风眼神一暗:“听着就觉得你们的家庭氛围会很好。”
江屿出:“其实还好,小时候我也没少挨打。”
“为什么?”
“忘了,反正我爸经常揍我,原因太多了,比如打架什么的,周围邻居都司空见惯了。”
林昨风好奇:“你也会打架?”
“很稀奇吗?”江屿出睨他:“不要对我有滤镜,我小时候也干过不少混事,高中之后才收了性子。”
话题转移后,林昨风心情好了不少。
紧接着,江屿出说:“男朋友,我都把我家庭情况告诉你了,你有什么感想?”
“啊?”林昨风疑惑:“什么感想?”
“都谈论家庭了,按照一般人的思维,那就是在考虑是否门当户对了。你的家世比较厉害,国际上都那么有名,而且你还那么有钱,名气也不低……”说着,他撑着下巴问:“我能配得上你吗?”
林昨风:“……”
“配……配得上。”他脸红着说。
江屿出满意道:“那就行,我争取以后多赚点,免得别人说我吃软饭。”
“……别说了。”
他脸都要埋进碗里了。
江屿出说的这些话,他从来没在家里听过,但是很开心。
晚上,葡萄干儿他们拉着他一起打王者,新赛季他还没来得及上分。
“这版的打野怎么变弱了?”林昨风疑惑道。
葡萄干儿:“还好吧,你玩儿的曜这个赛季是不太行,你下把换个杨玉环。”
碎冰冰应和着:“对,刷双野,中期发育之后秒人很爽。”
“无所谓,都一样。”林昨风说着就把对方的射手A死了。
这时候,江屿出开门进来了。
“你衣服要洗吗?”
林昨风此时正在野区打龙,进行了最关键的时刻,头也不擡:“都行。”
另一边以为耳聋了的葡萄干儿愣了一下,被对方打野冲了。
“风哥,你房间有人?”
碎冰冰他们沉默不语。
江屿出听见声音笑了下,他站在门口等着看林昨风怎么解释,只见大龙爆开。
随后,“关你屁事。”
“……”
林昨风把麦闭了,随后说:“我还有几件衣服,等下。”
“你把手机给我,我来打。”江屿出伸手。
林昨风狐疑瞟了他一眼,“你可以?”
“嗯,还行。”
“行。”他把手机直接扔给他,“现在可以进敌方野区了。”
江屿出半靠在床边儿:“嗯。”
另一头,葡萄干儿突然大喊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的野王呢!”
“卧槽!他们射手发育这么猛的吗?”碎冰冰也喊着,“野王哥哥,来打团了!”
江屿出觉得他们实在有些吵,按了下旁边,随后缓缓道:“别吵,来了。”
葡萄干儿等一众队友:“……”
“那个……风哥,你的声音什么时候如此低沉了?”
“神经病,这特么明显不是风哥。”
江屿出觉得打两把游戏应该不影响什么,于是解释道:“他有事,我帮他打一下。”
“哦哦,这样啊,哈哈。”
“……”
“能冒昧问一下你是?”葡萄干儿硬着头皮不怕死地问了句,碎冰冰他们在心里直呼内行。
江屿出放了个大招,对方射手血条立刻见底,“江屿出。”
“……哦哦,认识认识。”
“和风哥一起唱歌的那个大帅逼,你很强啊。”
“你这操作也不错,要不加个好友下次一起玩儿?”
江屿出:“等会儿我问问他。”
“……行。”
游戏刚结束,林昨风正好进来,“我把衣服放里面洗着了,打完了?”
“嗯。”江屿出把手机递给他,“还打吗?”
“不玩儿了,这个赛季的本命英雄有点弱,不想打。”他说着就退了出去,然后看了眼群。
【葡萄干儿:@L.把那个大帅逼拉进来,下次一起打游戏。】
【碎冰冰:我以为这种大明星私下都不玩游戏的,没想到这么牛逼,最后那波我还以为要死了,结果逆风局!】
林昨风看不太懂,擡眼:“什么东西?”
“刚才他们太吵了,我开了个麦。”江屿出如实回答,“是不是惹麻烦了?”
看他一副可怜的样子,林昨风撇开眼,“没,他们倒不会乱说,就是嘴碎。”
【L.:滚,不加。】
发完他就把手机放了,反正都能猜到这群人会说什么。
“你手怎么样了?”林昨风凑近摸着他的手。
江屿出:“伤筋动骨一百天,慢慢养着就行。”
“那你平时还是不要动这只手了,有需要的我来。”林昨风说着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拿出一袋东西,然后撕开。
“上次回去的时候一个医生朋友给的,他说是新药,效果还不错。”
江屿出看着他小心地给自己贴上,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很难不让人心动。
“昨风。”他唤了声。
“嗯?”林昨风愣了下,因为江屿出很少这么叫自己。
“你晚上吃饱了没?”
这问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
江屿出叹了声:“我好像没吃饱。”
“……啊?”林昨风疑惑,“那要不你现在——”
靠。
没反应过来,江屿出已经把他按住了。
“想要点报酬。”
“嗯……”
江屿出亲着他的脖子,这个地方的皮肤很薄,轻轻一啄就红了一片。
“怎么不戴耳饰?”他亲亲咬着林昨风发红的耳垂问。
林昨风颤着喘气:“还……还在恢复期,有点过敏,过几天才能。”
“嗯。”江屿出将他的睡衣掀开,露出一片雪白,随后他笑了下,“你有反应了。”
林昨风偏过头,有些羞愤:“你不也是。”
“明天有工作吗?”江屿出埋在他的脖颈处。
林昨风的眼睛晕着水汽,“要去排练,时间很紧。”
“好。”江屿出的手伸了进去。
林昨风不禁泄出了阵声音,按着江屿出的头发,“不行……你的手……要休息。”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我的手呢?”江屿出将手拿出来抚着他的唇,“那我换别的。”
没等林昨风想到这个‘别的’是什么,然后——
靠。
他蓄满水汽的眼睛只能看见江屿出此时正埋在那个地方用嘴——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在干什么。在这样的刺激下他身体紧绷着,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想到在舞台上的那唱歌的好嗓子此时正在做什么,他简直想立刻钻进地缝里。
但是他得承认,真的很爽。
直到完事儿了,他都沉浸在那样的刺激中。
江屿出擦着脸,最后那一下的时候好像弄到他脸上了。
靠。
“那个……你呢?”他试探着问。
“你明天要排练,我去浴室。”江屿出哑着声音。
林昨风咽了咽口水,“我帮你。”
“怎么帮?”对方挑眉。
“我……会了。”
江屿出坐在床边儿:“可是……”
“没有可是,我会了。”林昨风一副冷酷的表情,翻身下床,“一来一回才……公平。”
江屿出不置可否。
等到看到那啥的时候,林昨风一下子就脸红了。
有点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但狠话都放出去了,他这个人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硬着头皮都得上。
实践和理论是有差距的,比如现在,他完全忘了刚才江屿出是怎么做的。
后者低头,用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
“慢慢地……”
“牙收着些。”
他完全被对方控制着,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中途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嘴巴很酸也很累。
不知道是不是禁欲太久了,江屿出想到五年前那个好弟弟现在正埋在自己面前做这样的事情,心理的快感比身体上还多些。
他忍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把人找回来了,此刻心中涌动的情绪淹没了他的心脏。
“好了,去漱口。”他哑着声音道。
林昨风的脑子还懵着,呆呆地进了浴室。
他刚用水冲了一下,身后就复上来一个紧密的拥抱。
耳畔一阵温热:“亲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