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祁想拒绝,可是他就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边,不停的磨人。
“我看看嘛,就给我看看嘛,祁哥,你行行好,给我摸一摸好不好?”
张敬诚比闻祁小一岁,去年大学毕业,从外省考公务员考到了他们这个小县城。
李岁安之前还感叹闻祁咋那么厉害,同他差不多年纪的才大学毕业,而他却已经硕士毕业,还在公司打拼了好几年。
李岁安去割谷子了,让闻祁自己拍,这时田埂上只有他和张敬诚两人,张敬诚跟个碎嘴婆子似的,将他吵得脑子嗡嗡的。
他不累其烦,终于满足了张敬诚,让他拿着设备研究去,只是那眼神冷得跟要杀人似的。
张敬诚如愿以偿,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套昂贵的设备,他就是打工一百年也买不起,至于闻祁的眼神,他是完全不在意的。
闻祁有些破功,头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的人,简直是没脸没皮!
李岁安他们离他俩挺远,听不到他们说话,张敬诚蹲在地上研究设备,闻祁心中有一股气,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喂,我不管你怀着什么心思接近岁岁,你最好趁早将念头给打消了,岁岁是我的,不是你能肖想的!”
张敬诚抚摸镜头的手顿住,神色中闪过一丝玩味,擡头,迎上闻祁冰冷的视线,灿烂一笑。
“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像小安那么美好的女孩子,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两道视线碰撞,战火一触即发,火药味逸散出来。
闻祁眼神阴鸷,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在向我宣战?”
张敬诚挑衅的笑笑:“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闻祁已经许久没被人这么挑衅了,沉寂许久的上位者的压迫感在此刻爆发:“好,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他俯身将还在张敬诚手中的设备给抢走了,大步流星离开,想撬他墙角,还想摸他设备,想得美!
张敬诚还没摸够呢,手里的设备突然没了,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怅然若失,随后又站起身朝着闻祁追去。
“喂,等等我,咱俩一码归一码,女人是女人,设备是设备,你再让我摸摸呗!”
闻祁闻言差点脚一崴,摔田里去了,这是人能说出的话?他的脸皮应该可以用来做防弹衣了!
两人一人追,一人跑,在远处割谷子的李岁安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欣慰,瞧,她家闻祁哥多精神啊,都能在田埂上上蹿下跳了。
闻祁将空镜素材给拍够了,到稻田里去拍割稻子的镜头,到了李岁安身边,张敬诚收敛了,没再追着闻祁跑。
割谷子有专用的镰刀,比普通的镰刀大了两个号,又长又锋利,在稻子根部一挥,一小片稻子就倒了。
虽然锋利方便,但这种镰刀也危险,因为割谷子是蹲跪着的姿势,一不小心,镰刀的刀尖就戳到腿上的肉去了。
闻祁拍完素材还想来帮忙,但被李岁安给撵走了,这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她怕他谷子没割成,倒是把手给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