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不要多想。”柳如烟拉住贺年的手安慰道。
她不知道贺年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她们错过了三年,柳如烟只希望现在大家好好地就行。
“贺年,张钰和流天回来了。”楼玉环推开了偏厅的门。
她注意到贺年心情并不是很好,走过来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其他三人都默不作声,于是楼玉环指了指外面,并用极轻的声音问道,“是他欺负你了?”
楼玉环知道流风已经换了个身份,所以当流风在场的时候她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放肆,但如果他欺负了贺年,自己也不会客气的。
“没,就是一时间没适应。”贺年摇摇头。
“没事,他们就是刚开始会不适应,今天咱们在家吃,一会儿就好了。”楼玉环想起经过大堂看到的那人,立刻就明白贺年在想什么,她拍了拍胸脯,“今天我下厨,保证个个变回原形。”
楼玉环环着贺年的肩膀,安慰她,“明天我就搬回来陪你。”
“好!”贺年开心地笑了。
“那我能搬进来吗?我在荣庆王府快住地长霉了。”柳如烟问道。
“行啊,不过赫连默能让你过来吗?”贺年问道。
她还没问她怎么又回到他身边了呢。
“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怕,他已经乖乖在我的手掌心里了。”
“真的假的?”贺年刚才那略微的犹豫一扫而空,吃瓜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呀,现在被我抓得死死的。”柳如烟手握成拳形象地说道。
大堂里突然有点尴尬,本来大家都在讨论如何清理前朝官员,一时间都被偏厅的八卦给吸引了去。
“咳咳,继续。”赫连默开始掩饰自己的形象。
流风自然也将贺年的话全部都听到心里去了。
偏厅里的女孩子们开始聊各自的感情史,让外面的心怀鬼胎,也让在外面等着见贺年的张钰和流风在风中凌乱了许久。
要不是贺管家先让他们先回去整理行装,不然恐怕要等到天黑。
晚上,贺府在偏厅设了宴会,贺府的人都出席了。
这是第一次人来那么齐全。
楼玉环直接开场就灌了一圈的酒,让众人白天时的拘谨消失了大半。
加上流风的提醒,让他们的顾虑全都消失了。
贺年能够回到他的身边,并且能得到贺年的爱,流风奢望的都实现了。
所以,只要贺年想要的,即使是自己的性命,他都能捧着送给她,又何况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礼数和自己小小的嫉妒呢。
酒过三巡,大家全都放开了。
张钰趴在桌上,老泪纵横拉着流天谈心。
楼玉环整个人靠在乔启希的身上,而乔启希整张脸红到脖子。
箫音则一脸奸笑地继续给梁翊倒酒,似乎还想让他再醉一点。
如烟正在教训赫连默喝得太多,赫连默被骂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白芍呢?贺年看了看周围,他已经醉倒躺在地上了。
贺年因为容易醉酒,所以滴酒不沾,十分清醒地享受着流风对自己的投喂。
幸福啊。
这就是贺年希望的生活。
晚饭结束后,贺管家,流月,贺梅端着醒酒汤进来。
大家喝了醒酒汤,稍微有点清醒便起身休息。
白芍也被贺梅拖回了他的院子里。
人都走干净了,贺年便与流风一同回房间。
回去的路上一片漆黑,贺年只能依靠贺管家提前准备好的提灯所发出的亮光去看清前路的环境,这让贺年觉得有点瘆人,拉着流风的袖子,往他身边靠。
“好冷清啊。”贺年感叹道,“贺府没人之后让人有点害怕。”
“不怕,我在你身边。”流风伸手将贺年揽入怀里。
“这些年你还好吗?”贺年擡头看他,“我发现大家都变了好多,只有我什么都没变。”
一下子,他们就比自己多经历了三年,还是充满磨炼的三年,成熟与沧桑在每个人的脸上刻下了痕迹,只有她,都停留在三年之前。
“我也没变,这三年来我没有停止一刻不爱你,我做的一切就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贺年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又有谁能等自己一个三年呢。
如果是她,恐怕早就将流风抛之脑后了。
贺年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流风,我想吻你。”
说着,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脸,贺年踮起脚尖,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