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了贺年的愧疚,才得来这样一个主动的拥抱,他并不介意,他迟早会让贺年心甘情愿。
贺年是他活着的动力。
这么多年了,无数次他垂死挣扎,要不是还有贺年,他怕自己是早就放弃了。
在做任务的过程中,流风慢慢地发现,皇位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与贺年相比,自己想要报仇的心情简直不值一提。
如今他想做的,是想要给贺年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如果贺年想做皇帝,他也可以拱手给她。
翌日清晨。
白芍的尖叫声打破了贺府的宁静。
贺年踢了踢被子,转了个身。
奈何今天天气很好,光照进房间里,室内一片亮堂,贺年也睡不下去了。
这白芍大清早地又开始发疯。
贺年坐起来,揉了揉头发,下床穿衣服。
衣服还没穿好,流风就进来了。
“白芍怎么了?”贺年问道,流风刚刚进来,声音这么近,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事,他只是大惊小怪。”流风走到贺年身边,将她的衣服绳子系好。
衣服穿好后,流风就闭上了眼睛,双手打开。
“你做什么?”贺年疑惑地看着他,明明昨天就抱过了啊。
“我想要你抱抱我。”流风想要让贺年养成拥抱的习惯,这样自己才能与她更近一步。
“不行吗?”流风睁开眼睛,无辜地看着贺年。
他知道贺年最吃这一套。
“好吧,那你继续闭眼。”
贺年只能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补偿他了。
每次拥抱过后,流风都是神清气爽的,而贺年脸都红扑扑的。
两人从房间到大厅,流风一直牵着贺年的手。
贺年本打算挣扎一下,想想又放弃了。
一到大厅,就见白芍哭丧着脸。
“你怎么了?”贺年问道。
听到是贺年的声音,白芍立刻擡起头,却发现旁边还有流风,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紧接着摇摇头。
流风在,他不敢。
流风很满意现在白芍的样子。
他知道白芍害怕出血,所以今天早晨白芍想要到房间找贺年的时候,流风就简单地威胁了他一下,只是简单的让他的脖子出了几滴血。
这个度他可控制得很精准,并不会让贺年发现,但实实在在地让白芍产生了心理阴影。
白芍不说,贺年也不追问。
贺年吃着流月从厨房拿来的粥,突然想起来昨天让流风写的那个计划。
“那件东西我已经找人送到赫连默的手上了,应该马上就会有他的印信送过来。”流风自是知道贺年要问什么,主动提到。
贺年点点头,问道,“你不回军营吗?”
战争没结束,他能这样就出来吗,会不会当做擅离职守处理。
“军中已经没我的事了。”流风边说边帮贺年剥鸡蛋。
“你就不怕他们突然放弃撤退,突然袭击?”
这也是可能的,但为什么流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不会。”流风将剥好的鸡蛋给贺年,“吃鸡蛋吧。”
“你怎么知道?”
难道他知道内情。
“等会儿有其他事吗,带你去军营看看?”流风问道。
“好啊。”贺年将剩下的鸡蛋塞进嘴里,兴奋地点点头。
霎时,贺年立觉不妙,拍着自己的胸口,噎住了。
流风连忙倒了一杯水。
贺年喝了两大口水,阻塞感才消失,她后悔吃饭的时候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