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的医术
“你会医术,你能治好流天的眼睛吗。”贺年突然问道。
流天的眼睛一直在敷目清子,疗程上花的时间非常久,即使视力恢复了,但目清子依旧需要定时敷,不能断。
如果白芍的医术真那么厉害,能够立即治好流天的眼镜,那对流天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昨天晚上,大家都在看烟花,只有流天,低着头,微微笑着。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他扯出的笑容却那么凄苦,这让贺年有些痛心。
“可以啊,流天哥哥的眼睛应该是中毒了,虽然他一直用目清子清洗,但药效很慢。”白芍说道。
“那你是有办法了。”楼玉环激动地说道,手中的绷带一不小心用过了力。
“嗯。”白芍痛得一颤。
楼玉环连忙道歉,手上的动作更小心了。
“我给他扎几针,再用药敷上个三天就行了。”白芍说道。
解流天这毒对他来说是轻轻松松。
“那你真是太棒了!”听到这个好消息,贺年兴奋地揉着白芍的头。
自从三天前白芍对贺年说能治好流天的眼睛后,贺年就拉着他直接去了旁边流天的院子。
在白芍随意扒拉了一下流天的眼皮后,就从之前随身携带的几块破布里找出了一包针,并在流天的脑袋上扎上了几针。
之后便开出药方,在有目清子的基础上加了几味药,让流天这几天白天清洗,晚上湿敷。
府里的人知道白芍能治流天的病,而且今天白天要揭开纱布,都凑过来见证这一刻。
“你确定现在就可以了?”贺年问白芍。
“白芍要是骗我,看我不用棍子打死他。”楼玉环恶狠狠地说道。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威胁。
现在白芍最怕的就是玉环,贺年特意让楼玉环在白芍面前做样子,防止他又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要不把门先关了,现在外面正亮着,防止流天睁开眼就受刺激。”箫音在旁边说道。
梁翊立刻明白箫音的意思关上了门。
流天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手。
他一直在等待着自己能重见光明的那一刻,所以就算贺年让他仔细考虑是否用白芍的药方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处于黑暗中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他一刻都不想等了。
在揭开纱布的那一刻,如同自己切原石的那一刻,有一种激动与忐忑伴随的感觉。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一次,自己也没有押错宝。
纱布每绕开一层,他就能多感受到一丝光亮,直至全部揭开。
“可以了,睁开眼吧,流天。”贺年小声地说道。
流天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睑慢慢擡起。
是光。
虽在屋内,但透过来的光还是让流天难以适应,他不由得用手挡住了眼睛。
“流天,你能看见我了吗?”乔启希问道。
流天慢慢放下自己的手,寻着声音,看向乔启希,“启希?”
“是我,以后终于不用靠我的声音认出我了。”乔启希笑着说道。
“看来是可以看到了,那今天可得好好做一顿庆祝流天能重新看见啊。”是楼玉环的声音。
“玉环,你这是开心做饭,伤心做饭,不管心情如何都喜欢做饭。”是箫音。
旁边是梁翊,跟着箫音的话点点头,表示赞同。
“流天,现在你的眼睛适应了吗?”贺年问道。
“嗯,谢谢。”流天点点头,在场他唯一认识的就是贺年。
可惜的是今天张钰不在,不然流天也很想感谢他对自己的帮助。
“你还是谢谢你旁边的贺竹吧,这几个月他都寸步不离地照顾你。”贺年指了指在流天身后的贺竹。
知道流天的视力真正恢复了,贺竹的眼睛直接就红了,他忍不住地在一旁抹眼泪,他的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
他再也不用听到流天的叹气声了。
流天转过身,向贺竹郑重地道谢,“贺竹,感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
“主,主子。”贺竹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从没有想过能得到主子的感谢,之前他的主子对他是非打即骂,在他生病后,主子就把他赶出了家门。
他在街边躺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贺管家救了他一把,恐怕他早就横死街头。
在贺府,他遇到了贺年,又遇到了流天。
他们与之前的主子不同,贺梅同他说,他可以把贺府当做家一样。他觉得这不合常理,但现在,或许自己真的就是贺府里的一份子。
“贺竹怎么哭得那么凶。”楼玉环吓了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别人泪流满面呢。
“人家是喜极而泣。”贺年说道,拿出自己的手帕,“贺竹拿着擦擦眼泪吧。”
贺竹用手臂捂着自己的眼睛,擦了擦。
“你这样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流天笑着说道。
“没,没有。”贺竹慌忙地解释着。
“怎么有种我真的欺负过你的样子,才让你这么害怕。”流天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