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流月喊了一声,立刻跟上去。
贺年顺利地挤到人群的前排,直接目击这副暴力的场面。
“你小子,敢玩弄爷爷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死。”一个大汉一手紧紧地扣住男子的下巴,另一只手拎着男子的头发,龇牙咧嘴地说道。
贺年往他们俩背后看了一眼,是南院,她立马就知道这男子是什么身份。
视线回到男子的身上,下一秒,贺年睁大了眼睛,男子头上的竟没有显示出数字,而是一个绿色的+∞。
这还是贺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符号,看来系统为她找寻的目标可不一般。
“大爷,你可要小心点,这孩子虽说长得漂亮精致,骨子里可凶狠着呢,要不是之前给他灌了药,不然现在怎么会乖乖在你手上。”旁边一个穿着打扮花枝招展的老鸨在后面提醒道。
这人是自己从一个太监手里买下的,本就是个肮脏的东西,因为看他生得不错,就放进了南院里。
这到头来还没给自己赚上钱,就闹出这种事,真是晦气。
眼前的大汉是院里的常客,宁可损失一个奴才,也不能糟了客官的心。
这老鸨也是眼睁睁地看着男子被打。
“哼,这小子昨晚一醒就打了我一掌,还让我撞到了桌角,搞得我在房里昏睡了一晚,现在我火气正上头着,我不把他教训一顿我不甘心。”大汉将钳住下巴的手松开,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又一脚将其踢在了地上。
男子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水。
与对面的大汉相比,男子的身子着实显得瘦小,但面对强凶恶霸,男子的气势也一点都没消下去,又立刻往大汉身上扑去,像一匹野狼,狠狠地咬住了大汉的脖子。
“你快给我松开。”大汉想要拉开男子,但男子的嘴死都不松开,大汉只能一手掐住男子的后颈,另外一只手往他的背上凑得更狠。
男子本就浑身是伤,他泄了气,被拉开扔在地上。
他笑了笑,眼睛满是狠戾,牙齿里沾满了血迹。
大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到一手的血,怒气爆发,“看我不打死你。”
大汉将男子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几拳。
周围的女子觉得血腥,看不下去都避而不见地走开了。
流月刚找到贺年,就见到这副场面,整个人都说不出的难受,躲在贺年的后面,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姐,要不咱们走吧。”
贺年看了看流月,又看了看地上被打的男子。
贺年内心里疯狂吐槽,见到眼前的场景不可能不害怕,但还是直挺着身子,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厉声说道,“你给我住手。”
大汉没有理她,贺年又继续说道,“刚刚我已经报官了,聚众斗殴,至少要被关上一个月,再加上三十棍刑。你说,你们现在要怎么办。”
报官是假,稳住现在的情形才是真。
大汉听了,停下手,站起来,一脚踩住男子的腰,不让他乱动,“你这个女子真可笑,我的事还不用你来管。”
“怎么不用管了,我现在可是要强抢民男。”贺年撑着腰,大声地说道。
旁边看戏的听到这话,都笑了。
自古以来,都是恶霸抢民女,哪轮得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当街抢民男呢。
“哈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接连的痛击让男子喘不过气,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男子睁开眼粗喘着气,就见面前站着一位女子,说着大言不惭的话。
强抢民男,呵,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贺年稳了稳自己的声音,擡起头,盯着大汉的眼睛继续说道,“怎么,就允许你当街打人,我就不能强抢民男吗。”
“好,可以,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抢了。”大汉擦了擦手里的血迹,准备伸手抓她。
“等等。”贺年看了看大汉的打扮,也就一身粗布衣服,头上也就显示个5,看来是可以花钱能搞定的事,“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能放开他。”
“呵,钱,你看我在乎吗?我现在就想解气。”大汉不在乎地说道。
“十两。”贺年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
大汉的眉毛动了动,够他来南院玩十次的了,但还是不松口。
“五十两。”贺年又加码了。
“我要一百两!”大汉狮子大开口。
“一百两!”
“这小子的命值一百两?”
“我看这女子就在说大话。”
“成交。”贺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予大汉。
大汉拿了钱,松了脚,“算你运气好,别再被我遇见。”
说完,就立刻拿着钱走人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银票,又可以让他在赌场好好玩上一阵了。
“你还好吗?”贺年不去理会大汉,上前看了看地上的男子,他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男子强撑的一只眼睛,看着她,打掉了贺年想去看他伤口的手。
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狼,即使自身的伤如此严重,也全身充满着防御。
“这位小姐,虽说你救了这个孩子,可他还是我们南院的。”
贺年擡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老鸨,一猜就知道又是来讹钱的。
“说吧,你要多少钱。”她现在有钱,不在乎。
“这个数。”老鸨伸出了五个指头。
“五十两?”旁边围着看戏的一个人问道。
老鸨白了他一眼,“五百两。”
话一出,周围的人又沸腾了。
这五百两,普通人这一辈子能不能赚到还是个问题,这能拿出那么多钱吗。
“可以。”贺年立刻答应道,这么点钱,她不在乎,现在她可是一个小富婆。
每天都有钱进账。
贺年利索地从怀里取出五张银票,交给老鸨。
“谢谢大爷。”老鸨一手拿着钱,一手将卖身契交予了贺年。
呵,自己又要被卖了。
男子嘲笑着没用的自己,没撑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