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舵的建筑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九渊教的渗透,或许从百年前就开始了!而那个内鬼,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弟子,他极有可能身居高位,熟悉分舵的每一处细节,甚至……参与过分舵的修缮与重建!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九渊教的纹路刻在分舵的建筑上,作为某种标记,或者传递信息的暗号。
林渊握紧了令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九渊教的刺客为何能精准地找到镇魔塔第七层?因为有人在分舵内部为他们提供了地图和路线,而这个人,对镇魔司的历史和结构了如指掌。
李玄通为何能轻易伪造出九渊教的令牌?因为他本身就对九渊教的标记极为熟悉,甚至可能参与过令牌的仿制。
还有那些流言,那些恰到好处的“证据”,都是这个身居高位的内鬼精心策划的结果!
“到底是谁……”林渊喃喃自语,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要穿透地牢的石壁,看到分舵那些冠冕堂皇的面孔下,隐藏的真实面目。
是李玄通?
很有可能。他掌管分舵事务,熟悉所有建筑的细节,也有能力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修改雕刻。但林渊总觉得,李玄通更像是一把刀,一把被人握在手里的刀。
那是谁在握着这把刀?是明监的高层?还是……九渊教潜伏在镇魔司的核心人物?
林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他掌握的线索还太少,不足以锁定内鬼的身份。但这个发现,已经为他指明了方向。
他小心翼翼地用棉布将令牌重新包好,藏回石壁的缝隙里,用一块松动的石头挡住。做完这一切,他靠回石壁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在飞速运转。
内鬼身居高位,熟悉镇魔司历史……
林渊的目光落在了地牢的石壁上,那些斑驳的霉痕和刻痕,像是一张张嘲讽的脸。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处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心,而这个阴谋,已经延续了整整一百年。
“百年血祭案……九渊教……明监……”林渊低声念着这几个词,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你们藏得多深,我一定会把你们揪出来!”
地牢外传来了看守换班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林渊迅速调整好呼吸,恢复了之前的颓然姿态,仿佛只是在闭目养神。
但他的心中,已经燃起了一团火。
那枚九渊教的令牌,不再仅仅是“通敌”的罪证,更成了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百年秘密的钥匙。而他,必须握着这把钥匙,走出这座地牢,揭开所有的真相。
天光从栅栏的缝隙中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狭长的光斑,像是一条通往外界的路。林渊看着那道光,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