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所处的环境绝对安全，它们也就没有多逗留，带着这个消息返回出租并告诉了瑟蕾丝。

不然，这个落魄女巫可能这几天都要被绝望和自责折磨的死去活来。

在寒风中吸了吸鼻涕，张不凡迈着步子走进了小区，回到了那个小但温暖热闹的出租屋门前。

他不在的这几天物业竟然把楼道里的灯修好了，白炽灯照射在他头顶上，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带来了一丝丝的温暖。

熟练的取出钥匙插进锁孔，还没等他拧动钥匙，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大门咔嗒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屋内暖色的灯光透射而来，于眼前勾勒出一个曼妙的轮廓。

张不凡定睛一看，正是空巢老外瑟蕾丝，她肩膀左右两边各站着一只乌鸦。

不过比起上一次见到她，这位皮肤白皙、姿色一绝的女巫看起来要憔悴不少。

皮肤暗沉没有光泽，头发还乱糟糟的，像是被潮水拍在沙滩上的海草。

尤其是那一对曾经闪耀动人的蓝宝石眼睛，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对乌漆嘛黑的熊猫眼，眼睛里爬满了细密的血丝。

这造型和他当年大学的时候，跟着几个室友在网吧通宵了两天两夜没睡有的一拼了。

见到她这副模样，张不凡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这几天又出门去流浪了。

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一阵细微的抽泣声传来。

在看见他平安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瑟蕾丝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啪嗒啪嗒的在地上摔成好几瓣。

张不凡愣了一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哪见过这场面啊，上一个在他面前掉眼泪的女性还是街头穿的破破烂烂，身前摆了个诉说悲惨身世的牌子。

因为心软，他付出了三百块大洋的惨痛教训。

他就说怎么现在乞讨都这么高级了，还随身携带二维码在身上。

后来看新闻才知道那是一群伪装成拥有悲惨身世的落难之人，或者是身体不健全的残疾人，专门利用人们的同情心实施诈骗行为。

可给当时还在上大学的张不凡气得要死，一个月生活费就一千。

这三百块要是请宿舍哥几个吃顿好的，那还能收获几个忠心耿耿的义子。

“诶诶诶，你这，你，你别哭呀，咋了这是？幽光使徒杀到家里来了？”

张不凡把袋子放在脚边，用仅有的一只手在包里一阵摸索，想要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可包是挎在左边的，他反手伸进去掏，纸巾没掏成反而把自己卡住了。

他有些着急的喊道：“诶？！卧槽，你先等会儿哭，快来帮一下我，我特么卡住了！”

见他这副笨手笨脚的模样，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老外破涕为笑。

两只乌鸦也是用翅膀捂住了脸，一副我和这白痴不熟的样子。

在瑟蕾丝的帮助下，他总算是把手抽了出来，顺带把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趁着她擦眼泪的功夫，张不凡拎着大袋子走了进去，顺带把门关上。

而后他向一人两鸦展示了下手里的塑料袋，咧开嘴笑嘻嘻的说道：

“嘿嘿，我回来啦，今晚咱们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