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分手第三十六天(1 / 2)

第59章分手第三十六天

五条新也两只柔软的绒垫撑在禅院直哉几乎可以说是滚烫的脸颊上,故作好奇道:“直哉,你在想什么呢?脸那么红?”

但颇为古怪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恶趣味。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禅院直哉做贼心虚似地将五条新也挥到了羊绒地毯的边缘,又用力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对着五条新也怒目而视。

“我这是热的!你不要在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止如此,他还将锅扣在了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玩偶的五条新也头上。

“要不是你离我这么近,我怎么可能会那么热啊!大夏天的,不要贴着我!”

既没有肉/体也不能使用自己术式的五条新也咕啾几声翻了几个滚,眼前都要冒出星星了,想站起来走走路,但实在脑袋眩晕得厉害,摇摇晃晃几下又跌坐在了地毯上。

禅院直哉看得手都伸出去了一半,又转了回来改为双手环起。

“哼,活该。”

眼下五条新也只有那么小一只,现在不好好欺负一番,要等到何时?

再说了,刚刚五条新也就不该离他那么近,两双毛绒小脚踩在什么地方呢?

真是胆大妄为。

“直哉在欲盖弥彰什么?”五条新也整理自己身上凌乱的小和服,蹦起来,叉着腰,毫无威慑力地指着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一高一低地扬着眉毛,主打一个死不承认,“哈?怎么可能!我能欲盖弥彰什么?你不要张口就来啊!”

五条新也倏然笑了,“直哉,心中没有藏事的话,那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是不是想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呀?”

禅院直哉:“……”

先前可能是羞的,现在绝对是气的。

“五条新也,你别太过分。”

他刚才都没有那么步步紧逼过。

这家伙现在什么意思啊?

明摆着要逗他玩吧?

“该不会是真的在心里想了一些不对劲的事情吧?”

五条新也意味深长地说道。

禅院直哉盯着迷你小人偶看了半晌儿,猛地朝五条新也扑了过去,准确无误地逮到了五条新也,并将其死死压在自己的掌心下。

俊美的金发青年扬起眉毛,而那双上挑的眼睛在弯起时总是能透露出几分属于狐貍的狡黠。

“五条新也,你现在最好注意对我的言辞!现在我才是能主宰你的那个人!”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禅院小少爷洋洋得意。

谁叫五条新也变成小玩偶陪他回家?

那被欺负也是不能怪他的。

五条新也扑腾了一下四肢,没能挣脱开。

“直哉……”

不要太嚣张了。

禅院直哉就不怕他晚上翻墙进来吗?

到时候情况可就是两级反转了。

禅院直哉愈发嚣张,他两手捏起五条新也的两只手臂,将其提到自己眼前,悠哉悠哉地往屏风那边去,笑得张狂。

“叫我做什么?有本事你现在反过来捏住我啊!”

哼,总算是他压制五条新也一回了。

可惜了。

在他面前的,怎么不是真正的五条新也呢?

那样的话,他会更有成就感的。

五条新也:“……”

总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他家小少爷未免也高兴得太早了点吧!

禅院直哉哼着小调,看到五条新也吃瘪,心情甚好,他现在还可以去和自家老父亲喝两口小酒呢!

刚想起禅院直毘人,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直哉!”

禅院直哉心下一抖,着急忙慌地跑到床褥那边,将五条新也给塞了进去。

“别出声!”

五条新也钻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这么害怕的吗?”

整得他们俩发生了不纯洁的事一样。

他家小少爷也太害怕了吧?

要是不镇定点,绝对会被禅院直毘人发现的。

禅院直哉怒瞪五条新也一眼,“要是我因为你没当上家主,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就死定了,五条新也。”

其他都好说,家主之位是他最在乎的。

唯有这点不能动摇。

所有挡在他继承家主之路上的人,他都会一一解决掉。

五条新也乖乖窝进被窝里,连一小片衣角都没露出。

好吧好吧!

他家小少爷事业心超强。

禅院直哉对五条新也的识趣很满意,见没什么异样后,这才调整了神请,施施然地走到门边,将障子推开。

“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禅院直毘人将手放在半敞的衣襟里,花灰色的头发往后绷紧,贴着头皮,他微微眯起的双眼上下打量着禅院直哉。

“你在房间里藏什么东西呢?”

禅院直哉眼皮子突突跳了两下,面无异色道:“没什么,父亲,一点从神奈川带回来的特产而已,刚刚想着放在什么地方好,您有什么事吗?”

半真半假地说话才显得真实。

禅院直毘人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屋子里藏情人呢!乒铃哐啷的……”

禅院直哉:“……”

从某种程度上确实没错。

早知道就不把院子里的仆从赶走了,他父亲来了都不知道,应该没有听到他和五条新也讲话吧?

禅院直哉不放心地去觑了眼禅院直毘人的脸色,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平常那副醉醺醺的样子。

他默默离自家老父亲走远了些。

浓郁的酒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天天这么喝,真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保持头脑清醒的,居然还能活到七十多岁,照这情况,他父亲不会一直活到百来岁吧?

那他的家主之位怎么办?

能不能提前退休,然后把禅院家交给他?

改天找个机会探一探父亲的口风吧!

隔壁五条家,老早就让五条悟当上了家主,他都二十七岁了,还在少主的行列徘徊,这整得他跟加茂家那个过继成嫡子的庶子一样。

禅院直毘人还不知道自家好大儿心中的念想又多么独具“孝心”,招呼上禅院直哉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走吧!跟你说点事,啧啧啧,许久没见你,倒是黑了不少。”

禅院直哉:“……”

他去海边的时候可是特意涂了防晒霜的,也没黑多少吧?

老实说,他更喜欢白皮。

“你不是说要把你母亲的发簪也要回来吗?东西呢?”禅院直毘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而已经完全忘了这件事的禅院直哉短暂地顿了顿脚步,他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要回来了,放在我的房间里。”

一个发簪而已。

珍贵是珍贵了点。

但对禅院家来说还不算什么,大不了找相同手艺的匠人再打造一支补上就是了。

给五条新也就给了呗!

他堂堂一个嫡子去要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多掉面子啊!

禅院直毘人意外地侧眸看了自家好大儿一眼。

真的假的?

“父亲这是什么眼神?”

这些日子在五条新也那里任性习惯了,禅院直哉无意识地提高了音量,脾气上来的前一秒意识到眼前的是自家老父亲,又马上调整了面部表情,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收回,只能这样了。

禅院直毘人撚着自己的一撇小胡须。

“我以为你不好意思拉下自己的脸面去讨要回来。”

要不怎么是知子莫若父呢?

“……”

禅院直哉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自家老父亲看透了,心中忐忑,但没有表现出来,一脸淡定地转移了话题。

“父亲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你觉得伏黑惠那孩子怎么样?去东京的时候你应该见到了吧?”

禅院直哉的面色一变,他摸不准禅院直毘人此时此刻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说伏黑惠好肯定不行,但也不能说太差,因此他的回答也是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