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伏倒在顾北嫣的膝盖上,盯着温茗摇摇晃晃走出门去的背影感叹道:“我们阿茗真漂亮,和那个……沈大少,下午彩排的时候你看到了吗?可真是金童玉女的一对璧人啊!”
顾北嫣闻言眯了眯眼,低头瞥了眼躺在她膝盖上下一秒就要睡死过去的某人,又擡起头来望向温茗走的方向。
“金童玉女吗?我只看到了两只被雨淋湿后偎依在一起的小狗。”
夜风微凉,虽是初春,但依旧有些料峭。温茗出了酒吧的大门,刚扶着门框打了个哆嗦,擡眼就见那人长腿长手地从路边静静停着的黑色车子里钻了出来,三两步便到了眼前,擡手将一条质地柔软的羊绒披肩搭在了她身上,又裹紧。
“又喝这么多酒?”
温茗还没醒酒,整个人有点愣愣的,站在原地被他用披肩裹了个严实,歪着脑袋擡眼看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刚才林栀问她的话,酒精作用下有些麻木的大脑转不了弯,便对着那双十分温柔又染着几分无奈的漂亮黑眸脱口而出:“老……公?”
半搂半抱将她拥在怀中的男人眸色一暗,握着她肩膀的手也加大了力道:“你叫我什么?”
即便已经领证有一段时间、又住在一起,却从来没叫过他这个称呼的温茗眯了眯眼睛,大脑还是一阵一阵地发麻,微微站直了身体,擡手就要把差不多撑着她全部重量的男人推开:“嗯?你、你不是沈舒临?那他、他去哪了,怎么没来接我……”
“我是。”原本圈在她肩上和腰上的力道又重了些,有清冽的淡香萦绕上来,声音在耳畔低低的,扑散着热气,“茗茗,你刚刚叫我什么?”
温茗皱着鼻子用力地嗅了嗅,在四溢的淡香中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哦,是你啊。沈舒临,我们、我们回家吧?”
就站在车前的男人却没动,“刚刚叫我什么?茗茗?”
温茗靠在他怀里,眼神发直地擡头看他;“沈——舒临。”
“不是这句。”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似有似无的蛊惑,“刚刚叫的什再叫一次,我们就回家。”
温茗的大脑卡壳了,“沈、沈舒临……”
“沈舒临是谁?”
温茗眨了眨眼睛,明明刚才还是微醺,这会儿却在这萦绕的淡香里越发不清醒了,“沈舒临……就是沈舒临。”
对方终于意识到她的思维似乎卡住了,短暂地沉默了两秒,又问道:“那,沈舒临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温茗还是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认真思考了几秒,才坚定地回答道:“重要的人。”
想了想,又补充道:“很重要的人,谁要是敢打他的主意,就、就想办法杀掉。”
虽然并没有如愿听到她的那声“老公”,但似乎得到了更加了不得的答案,夜风太凉,男人终于偃旗息鼓,擡手将她塞进车子,关好车门后又绕过去,打开对侧的后车门钻进来。
还没坐稳,人却突然被勾着脖子拉了过去,一个失重直接摔进旁边那人的温柔乡里。
温茗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凑过去亲他的嘴角,声音小小的,带着些少有的旖旎,“老公……沈舒临,是我老公。”
话毕,人又微微退开,笑眯眯地看他。
下一秒,温软的身体便被突然反应过来的那人用力地扣紧了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很快撬开了她的唇舌。男人的呼吸有些急,带着些委屈的控诉,“你故意的。”
温茗被他按倒在后座上,混乱中擡眼瞄了瞄见怪不怪将挡板早早升起来的驾驶位,一面擡手勾住那人的脖子,用力拉下来,一面仰头迎上他的亲吻。
“故意的,怎么了。老——公,你不喜欢吗?”
回答她的是越渐急促的呼吸和动作。
半晌,空气中才传来那人幽幽的叹息声。
“喜欢。”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根本没法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