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的酒量这么好。

可想而知，顾京野表白失败了多少次。

回酒店后，姜黎把酒和零食拿出来，放到桌上。

越过酒店的大落地窗，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

此刻正值黄昏，整个天边都被染成了浪漫的橘黄色，落日坠入海里，夕阳的霞光糅合进了波光粼粼的海里，绚丽而壮阔。

两人坐在窗边。

姜黎坐在他对面，懒洋洋地托腮，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他。

谢衍的眼眸里噙着温柔的笑，轻声问，“干喝吗？”

姜黎把桌子上的下酒菜、小零食通通给他推过去。

“不是，”谢衍朝她伸出手，“过来抱着喝。”

姜黎不解，但还是依言走过去，坐到他的腿上。

面对她疑惑的目光，谢衍淡定地解释，“待会儿喝醉了，万一我摔倒了怎么办？你得在旁边扶着我。”

姜黎恍然大悟，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以防他真的摔倒。

——

姜黎坐在他腿上，看着红酒一点点浸润他的薄唇，喉结上下滑动。

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冷白清透，手背皮肤下是淡淡的青筋脉络。

不太明显。

脑袋里画面一转，两只十指紧扣的手陷入柔软的床里，随着他一次次收紧，手背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

隐忍克制，又带着独有的爆发力。

姜黎忽然想起这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咽了咽口水，别开脸，镇定自若地看向窗外。

谢衍却误解了她的意思，“黎黎，要尝一口吗？”

姜黎犹豫了下，“好。”

谢衍弯起唇，把酒杯递到她的唇边。

口感细腻丝滑，刚入口有点酸，清爽，回味则是绵长的甜味，混着浓郁的果香。

“怎么样？”谢衍观察着她的表情。

“好喝，”姜黎的眼眸弯起来，“再喝一口。”

谢衍笑了声，把酒杯递过去。

一人喝酒，到最后变成了两人一起喝。

两杯过后，谢衍低头碰了碰她的鼻尖，“还喝吗？”

“喝。”姜黎点头。

“喝醉了没有？”

“没有。”

谢衍轻声哄她，“黎黎，我们……”

姜黎应声，“到。”

谢衍：“……”

谢衍好笑地看着她，“喝醉了？”

姜黎信誓旦旦地摇头，“没有。”

“那我是谁？”

姜黎认真地看了他几秒，“谢衍。”

谢衍倾身，把酒杯放桌上，搂着她的腰抱进怀里。

“谢衍是你的什么人？”

姜黎的眼神朦胧，脸颊因醉意泛红。

她认真地盯着他，像在仔细辨认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弯起眼眸，将他抱得更紧，嗓音清甜，“是我老公，也是我的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