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初爱见她只是摸着肚子不吭声，也有点担心了。

她榨了一杯果汁，热了热，塞给手一直很凉的蓝萤，“说实在的，我出身也就那么回事，海家也不认我，我完全不在乎，但，萤萤，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就我这么一个私生女，稀里糊涂的活着就算了，干嘛要认真呢？”

反正认真活着，认真搞事业，认真去爱一个人，最终哪怕真的小有成就，也同样会被人指指点点，说用了什么不堪的手段才上的位。

好像，人一旦出生，就会被贴上本该不属于你的标签。

之后人人都跟纸片人一样，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就连你今天吃了什么，旁人也会用你身上的标签来进行评价、揣测。

久而久之，雁初爱是真的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对待百奇轩也一样。

“萤萤，你可能会笑话我太软弱了，可在那之前，我是真的想着，我要是自杀死了，兴许百奇轩还能记着点我这个便宜媳妇，至于其她的，我一个有标签的人，还想什么呢？”

雁初爱自己说着说着，本意是想劝一劝心情不好的蓝萤。

可说到这，眼泪就开始特别没出息的往下落。

蓝萤不擅长宽慰，就干脆推过去一包纸巾，“把眼泪擦干净，标签这种东西是连坐的，虽说就算是私生女，这也与我们无关，那是上一辈子的人做的孽，按理说，真正的受害者，是我们才对。”

“受害者？呵呵，萤萤，受害者的特权就是，别所有人瞧不起吗？”

雁初爱卷起自己的袖口，露出胳膊上的一条疤痕。

之前还没仔细看过，这么近距离的，还是在光线比较强的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