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很同情仍旧不明真相的溥良平。
“我……”他按着耳机的提示说,“我穷怕了,先生不给,给吃给穿的,我一直好穷,没有钱,呃,没看见过这么多的钱,兴奋,很,很正常。”
“严越不给你吃的也不给你穿的?”
溥良平扫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某家品牌的定制,他很怀疑。
但是,沈曦云在原生家庭待了这么久都没能被影响到堕落,总不至于一直被严越欺辱还能变异了吧?
“车祸后,他忘记了很多事,才对我好点。”
这句话,他说得很流利。
因为严越没在耳机另一头给提示。
“真失忆了?”
“也没全部失忆吧!只是记得少部分,记不全。”
沈曦云擡着头,擡起头来,像是有些热,他摘了口罩。
直到此刻,溥良平才看清他的脸。
少年正在对自己笑。
溥良平:……
这三年,他也不是没在社交场合见过沈曦云。
少年总是麻木的被严跃推着见这个见那个,若是表现不好,还得被修理一顿。
大概是从结婚第二年开始,严跃带沈曦云出现的机会才少了,像是厌了他,身边带着的男伴换来换去,又恢复了他从前的作息。
“你为什么对我笑?”
听见这话沈曦云笑得更开心了,为了表示尊重,他捂着嘴,偷偷乐着。
但在溥良平眼里,这笑也是很明显的。
“我很好笑么?”
沈曦云摇头。
他总不能说,在后面桌子的同样位置上正坐着他的先生,而先生正搓着食指跟拇指,在提醒他继续要钱吧!
继神经病后,溥良平在他这又有了一个外号,冤种。
“不好笑,就是你的头发……哈哈哈……”
沈曦云随口编了个理由,他强忍着笑意,努力不让自己擡头,也努力不往溥良平的方向去看。
溥良平:……
等先生不逗他后,他听从耳机的指示说,“你来这到底是做什么的?就为了跟我聊天?”
“是啊!”他随意的往椅子上一靠,“刚好支助的一群学生要来这边,你们也在,就顺便过来看看。”
“可是,你不该找我家先生么?怎么要跟我聊?”
“前阵子,听说你们俩往医院跑,以为你们俩得死一个的。前几天老爷子寿宴上见了一面,感觉他变聪明了一点,竟然还懂得借刀杀人了,以前可是蠢得可爱的。”
溥良平连着啧了几声,像是在感慨,“总感觉他身体不干净了,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影响,嗯……好像没被完全影响。”
听他这么说,沈曦云倒是先紧张了。
不,不会的,查不出的。
先生的身份不会有问题的。
“听说我很可爱?”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