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身后的墨洛温家族,向姗姗不敢招惹。
“你们先把她塞进车里。”向姗姗吩咐道。
时颂被几个壮汉塞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向姗姗自己没上车,用黑布把时颂的眼睛蒙上之后,吩咐司机开车。
一直等车子远去,向姗姗留意四周没什么动静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不能着急。
再等等……
她走出巷子,夜晚已经降临。
拎着一瓶酒,在巴黎最繁华的街道漫步,向姗姗醉眼迷.离,脚步蹒跚。
她已经许久没那么放纵了。
巴黎的夜晚真的很美。
纸醉金迷,浪漫快意。
等事情结束,她以后会前途无量,会有数不尽的财富,还会去更好的地方。
也不用被那些猥琐下贱的男人占便宜了。
至于薄寒骁……向姗姗心头一痛,蔓延酸涩。
她要彻底放下他。
在法国的这段时间,向姗姗已经彻底想明白了。
什么爱什么情啊,都不如权势和金钱!
过去是她被迷昏了头,才会步步错。
在城堡里被人当作女佣使唤干那些粗活脏活的时候,向姗姗时常会想起自己过去千金小姐的日子。
那时候她的衣服都是国际大牌。
六位数的化妆品当身体ru涂都是稀疏平常的。
甚至出门的时候,女佣都会跪在地上,为她穿鞋。
她彻底懂了,爱这种东西太奢侈了,唯独掌握金钱和权势人生才会变得美妙。
只是在放下之前,她也要让薄寒骁和时颂一起尝尝失去心头爱的滋味。
这世界上总不能是她一直痛苦吧?
过去受到的那些创伤,总要有人和她一起分担吧?
向姗姗的手搭在大桥的围栏上,望着平静却暗藏汹涌的塞纳河,辛辣的酒酿穿肠过,她不禁机制的笑出了声。
眼神也变得病态起来。
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躲开。
——
一直到次日上午,墨洛温家族那边都是平静无波的。
没人大张旗鼓的找时颂。
向姗姗宿醉的脑袋有些痛,她拨开身上的男模,马上联系管家。
“我已经把时颂弄出来了,就在郊外的黑房子里,对,没有任何人察觉,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现在我可以见纳辛伯爵了吗?”
她边穿衣服,边通电话。
床上的男模被吵醒了,贴上来的时候,向姗姗也没拒绝。
等挂了电话,见她要走,男模伸手要小费。
向姗姗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丢给他,撩了撩长发,踩着高跟鞋离开。
——
这是向姗姗第一次见纳辛伯爵。
纳辛坐在沙发上,棕褐色的发丝尽数梳在脑后,随便一个眼风便足以让向姗姗心惊胆战。
“你这么殷勤的为我办事,也有自己的目的吧,你想要什么?”
纳辛伯爵抿着红酒,嘴角上挂着微笑。
向姗姗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吐出一口气说,“我想要钱。”
“只要钱?”
“没错,我只要钱!”
向姗姗把自己的野心表露出来。
她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人,所以权贵在想什么,她能猜出一二。
谁都不想要身边的人心思太多,反而只图钱,才最容易掌控,也最让人放心。
“我在公爵府邸当女佣受尽了屈辱,我想成为有钱人,但您也知道,只是普通的工作,根本成为不了有钱人,只有跟在您这样成功的人士身边才有出路!”
听到这话,纳辛伯爵不由得笑了出来。
见他笑,向姗姗也缓缓的扯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
“我很喜欢你这么坦白。”纳辛伯爵说,“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真的?”
纳辛伯爵勾唇,“自然。”
向姗姗喜不自胜,她攥进手指,“我一定会为伯爵先生竭尽全力的。”
——
她安排的地方不够保险,纳辛伯爵把时颂转移到了另一处安全的地方。
是他在巴黎城郊一处僻静的别院。
向姗姗到的时候,时颂正窝在床上看书。
橘黄色的灯光落在她身上,静谧而美好,知道的是绑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度假!
向姗姗见不得她这么舒坦,上前就把时颂手中的书扔在了地上。
时颂手上落了空,视线从地上被她踩着的书本掠过,最后停在她愤怒狰狞的面容上,微微勾唇。
“佐伊,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时颂你为什么不怕,你现在可是人质,你凭什么还在看书!”
向姗姗的嗓音凄厉又暴躁,额角处更是有青筋微微凸.起。
好似她这样的平静,对她来说不可饶恕。
时颂似笑非笑的坐起来,“你好像很想我怕,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才想让我无时不刻不提心吊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