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骁怎么可能愿意,把人扯过来压在身下,临摹她耳边的轮廓,嗓音沙哑,“做一会儿,就不冷了。”
时颂原本打算找他算账的。
去公爵府这么危险的事儿,他居然没找她商量。
可这会儿疲惫得很,再加上他紧随而至的炙热的吻让她避无可退。
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所有的侵占和纵容。
第二场情事过去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已经忘记了,更别提找他算账。
只是醒来时,天色就已经亮得让人真不开眼。
时颂把手搭在眼睛上,似乎有人拉上了窗帘。
她睁开眼睛,才看到薄寒骁已经穿戴整齐的半蹲在床边看她。
“醒了?”
“嗯。”出声的时候,才知道她声音沙哑的厉害。
薄寒骁弄蜂蜜水的时候,时颂睁开眼清醒了会儿,穿好衣服,准备从床上爬下来洗漱,就被他按住了。
“再睡会儿,昨晚上睡得晚。”他喂了她几口蜂蜜水。
“那还不是因为你!”时颂指控。
“嗯,我的错。”他笑。
承认得倒是爽快,但手已经从被子里探进去了。
时颂躲不过他,被他占了好久的便宜,直到她脸色泛红的气喘吁吁时,才发现自己还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脱掉了。
时颂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眨巴眨巴眼睛说,“裴渊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要是我再不回去,他就找上门了。”
昨晚上她看到新闻,是偷跑出来的,到门口的时候被裴渊抓个正着。
当时她急了眼,说得话也重,连‘你再拦着我,我死给你看。’这种话都飙出来了。
裴渊恨铁不成钢的把她放了,告诉她人可以走,但电话必须接。
她答应的爽快,但昨晚上那时候,时颂哪有精力接电话啊……
这下估计裴渊要被气死了。
“没事,我告诉他你在忙,他不会找上来的。”
薄寒骁的指腹摩挲着女孩的肌肤。
时颂一愣,“你告诉他?你接了电话?”
“他一直打,我怕把你吵醒了,就接了。”
他说得理所应当。
时颂感觉呕了一口血,“薄寒骁,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要是裴渊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会……”
她有点生气了。
薄寒骁捉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下,“就算不说,裴渊也会看到新闻,再说既然他是你的父亲,那我作为你的丈夫,的确应该找机会正式拜访一下。”
“你疯了?”
薄寒骁笑,“难道颂儿不肯承认我的身份?”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颂皱眉,事已至此,过多的指责也没用了。
他擡手解开衬衣的纽扣,露出锁骨,望着她的眼中有灼热。
时颂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着急的把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想要将他推开。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这点力量化为乌有。
“别……我想起床了,而且我好饿。”
时颂真的怕了,身上的酸痛还没消除,再来一次,怕是小命不保。
“那我尽快。”
“你骗人,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
她止住话音,薄寒骁看见她的脸颊,她的耳尖都已经泛起红晕了。
做了那么多次,怎么小姑娘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乖颂儿,我这次保证。”
他低头吻上她的锁骨,嗓音沙哑,“再忍忍。”
后来在时颂的骂人声和求饶声中,这场情事才堪堪结束。
她再也不相信薄寒骁床上的鬼话了。
——
再次醒来之后,时颂刷着牙,看着男人依靠在门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牙齿都咬得作响。
薄寒骁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走过去的时候,时颂下意识的往后退。
伸出手推他。
他低头吻了几下她的掌心后,说,“吃完饭带你去见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时颂一愣,嘴上还有泡沫,“什么人?”
“顾澜之。”
“什么?”时颂把泡沫吐掉,马上漱了口,目光急切,“你说谁?顾澜之,澜之哥哥在你那里,他不是应该在公爵府吗!”
薄寒骁没说话,低头去吻她。
但时颂抵住了他的动作,“你快给我说清楚啊,澜之哥哥为什么在你那?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脸上的惊喜和紧张,让薄寒骁微微眯了下眼眸。
这就是他没说的原因。
若在时颂的心中排个名次,说不定他会在顾澜之的后边。
“机缘巧合而已。”
他敷衍的回。
时颂的眉心狠狠一皱!
“薄寒骁,你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