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颂儿我错了。”
他现在特别会示软。
尤其是把她从法国带回来后,他们没有吵过架,都是他让着她,他软软的一句话就把苗头掐死在摇篮里了。
就算她无理取闹,也是无底线的纵容!
时颂感觉到了他的患得患失。
越是在乎的时候,姿态越是放得卑微。
曾经的她也不是这样吗?
时颂捧着他的脸颊说,“你这样感觉我在欺负你一样,要是被泡泡和沫沫看见,他们肯定以为我是个坏妈妈。”
“那就不让他们看见,我把他们送到母亲那。”
“你敢!”时颂瞪大眼睛。
薄寒骁失笑,“不敢。”
时颂依偎在他怀中,听他轻声道,“颂儿,你放手去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这等你回来。”
时颂仰头看他,眼眶略有些潮湿。
她能如此的安心,就是因为知道无论何时,都有他在身后为她兜底,才能这样的无所忌惮。
“好,谢谢你三哥,不过我真的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薄寒骁问,“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暗网的资料,以及修于宴得罪过什么人?”
薄寒骁道,“那估计要用些时间,毕竟修于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闻言,时颂的小脸皱起来,眉头也紧紧拧起,“怎么这么麻烦。”
“暗网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毕竟是地下组织,牵扯到国外的势力,不受警署管制,加上暗网的人多数都是国际通缉犯或者亡命之徒。”他道,“如果你真的要帮修于宴,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说实话,我并不是为了帮他,也不是为了撮合他和文洁。”时颂道,“就算最后没结果,我也不想文洁心中留遗憾罢了。”
当初若不是因为她,高文洁也不会彻底和向姗姗闹掰,逼得向姗姗拿高文洁下手……
时颂心中总是满怀愧疚,只能从这方面,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而且正好可以利用法国那些事……
算是一举两得吧。
“好。”薄寒骁尊重她的想法,“我会尽快把结果发给你。”
“嗯!谢谢三哥!”
薄寒骁按着她的腰身,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炙热,“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时颂不解的盯着他,“嗯?”
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朝他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特意软着嗓音,用惯有的撒娇语气,搂着他的腰说,“是不是该叫……老公了?”
‘老公’这个词,还真是熟悉又陌生。
谁能想到她的二婚对象,就是自己的前夫呢。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当着薄寒骁的面儿说。
而听到这两个字,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侧身把她压在蓬松的被褥里。
俯身在她耳边诱哄着,“乖,再唤我一声。”
他嗓音沉沉的,夹杂着暗潮汹涌,充满了磁性。
时颂和他滚烫的视线交叠,软软的再唤了一声,“老公。”
下一秒,她的唇被用力的吻住。
时颂闭上了眼睛,双手圈着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他。
刚准备进入正题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个不停。
迫在眉睫的情事只能被迫中断,时颂安抚的吻了吻他的眉眼,伸手去摸手机。
看到是高文洁打来的,有点莫名其妙。
都这个时间了,她还住在隔壁,有什么事非得现在打来?
接通之后,时颂问,“有什么事啊?你要是饿了渴了,就去厨房,厨房里面什么都有。”
言外之意,自行解决。
谁知道高文洁暴躁的声音传来,“时颂,都是因为你给我说的那些话,导致我彻底失眠了!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
薄寒骁就在她身边,自然也听见了这话。
时颂没想到高文洁不当人。
她道,“你要是真不在意,就不会失眠,说到底,你还是心里想着他。”
“不,是你诱惑我去想他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这会儿,气氛正是火热的时候,时颂看得出薄寒骁已经心生不满,赶紧开口,“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什么事还能比我更重要!”高文洁咆哮着。
谁知道,下一秒,时颂的话筒里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夫妻情事。”
说完,就挂断了。
时颂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话。
当即捂住滚烫的脸蛋,哀嚎一声,“薄寒骁,你这么说,我明天还怎么见人啊!”
手机被他丢到了一旁,男人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额头已经沁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明天的事,那就明天再说,颂儿,这种时候三心二意,可不是明智之举。”
窗外暖风夹着细雨摇曳,注定是个不安分的夜晚了。
而另一边,高文洁还傻愣着拿着手机,被震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所以,她这又被强塞狗粮了是吧?
这夫妻俩还是人吗?
不把狗命当命是吧?
要不是外边下雨,高文洁铁定连夜马上打包滚蛋。
咱穷死、饿死、冻死,也不能被狗粮噎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