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的腿还没有好全,只能拄着拐杖进来。
她没有看顾澜之一眼,仿若并不认识他一般,径直的走向恩廉。
“你不能打死他。”她道。
恩廉似笑非笑,“怎么,你要为他说话?克洛伊,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克洛伊行了礼,然后面无表情的说着话。
“我是恩廉公爵的宠物,高兴的时候逗一逗,不高兴的时候踢到一边,我很清楚自己卑微的地位,一文不值的身份,所以过去安分守己,将来也是如此,但公爵先生,我也曾发过誓,誓死效忠于您。”
恩廉抿了口红酒,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克洛伊道,“我有办法逼夫人自己回来,这不是您所期望的吗?比起您大动干戈的去深城找人,惊扰皇室,甚至有可能影响两国邦交,我想我的方法更行之有效。”
“你有办法?”恩廉挑眉。
克洛伊点头,指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夫人一直很在意这个男人,如果他死了,那么夫人别说不会主动回来,恐怕还会因此而记恨于您,到时候只会加剧您和夫人之间的矛盾,而如果我们拿这个男人要挟她,我想胜算更大,而且体面。”
“克洛伊,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和允儿之间的事了?居然连深城这地方都知道。”
他笼罩着强势冰冷,眯着眼看她,浑身散发的威压十足。
克洛伊压着心头的惧怕,努力让自己镇定自若。
恩廉并不喜欢任何人窥探他的隐私和生活。
她这样打探关于裴允的事情,已经是犯了大忌。
她缓缓开口,“身为公爵的玩物,自然要好好了解公爵最近的喜好和忧愁,喜您所喜,愁您所愁,我提出来的办法,是为了帮公爵排忧解难的。”
恩廉也不知道信没信她这话,只是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在诺大奢华的客厅盘旋。
如鹰隼般的视线,戏谑的落在她身上。
克洛伊挺直后背,目光坦然的和他直视。
因为一旦她露出胆怯心虚,就会被恩廉一眼看穿!
不知道过了多久,恩廉令人浑身紧绷的笑声才渐渐的淡去。
她却没有丝毫松懈。
恩廉扫过地上的男人,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微微擡手,吩咐侍从,“把他带下去。”
这是同意她的提议了?
侍从颔首,“是!”
紧接着拖死狗似的,要把人拖出去。
见状,克洛伊厉声开口,“你们最好把人好生带出去,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半道死了,影响了公爵的计划,到时候你们全都要给他陪葬!”
听到这话,侍从下意识的扶好了顾澜之,才把人带走。
恩廉蔚蓝的瞳孔微微眯着,看起来格外锋利,但却没有制止。
克洛伊知道,当着恩廉的面说这些话,他才不会心生防备。
而这些见人下菜的东西,也才会真的在意裴云澜饿的死活。
也会因为她这些话,给他找一个不错的医生治疗。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终究,她还是没有抵得住裴允的诱惑。
而裴允临走时看她的眼神,似乎对她的选择,早已经胸有成竹。
嗬……克洛伊嘲笑自己的天真。
就算裴允离开了,恩廉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就在这时,恩廉冷漠的声音响起,“过来。”
他坐在那里,强势如王者,在他看来,她们这些人都似蝼蚁般的不堪入目。
克洛伊依言走近他,听到他吩咐,“跪下。”
克洛伊身体一缩,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每次他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就会直白的叫她下跪。
于是她也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这样的姿势,对她而言,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今天,克洛伊的身体有些发抖,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四周还有女佣,门也没有关闭,随时都会有人经过……
她仰头看向恩廉,声音带了一点不太明显的祈求,“可以让这些女佣先出去吗?”
恩廉恍若未闻,嘴角冷酷地勾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宠物吗,不是很清楚自己地位和身份吗,既然是宠物那还要什么羞耻和脸面,老老实实的做你该做的,才能体现你的价值,这才是你该想的,克洛伊。”
恩廉这话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也在警告她不要逾越!
刚才她的行为,让他感受到不愉快了。
而女佣听到这些话,鄙夷的眼神,顿时落在跪在地上的克洛伊身上。
瞧瞧吧,她就这么低贱下作。
恩廉公爵从来都只是把她当作泄欲工具而已。
而刚才她那副强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公爵夫人呢。
女佣站在恩廉的身边或者身后,恩廉自然看不到这些女人的眼神,但是克洛伊清晰无比的感触到了那些恶意。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身体也紧绷如弦。
耻辱吞没了她。
克洛伊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了。
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嘴取悦他……克洛伊第一次产生了想死的心思。
这是在斗兽场上,哪怕被野兽咬到血肉模糊,都未有过的念头。
“怎么,我养的宠物开始不听话了?”
恩廉似乎不太高兴她无声的反抗,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从她的领口滑过,然后解开了她衬衫的两枚纽扣。
微凉的指尖从她的脖颈擦过,锁骨是她身上最美的地方。
克洛伊的皮肤战栗发麻。
她回答,“不敢。”
“那就开始。”他说。
于是克洛伊颤抖的伸出手,解开了他腰上的皮带。
每一秒都如刀在她心脏反复划刺。
恩廉看着她抖动的手,以及眼角的湿.润,微微眯起眼睛。
忽然捏住了她的手腕,“你哭什么。让你做,你还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