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太抖了。
于瑾说,“我来帮你吧。”
时颂看了她一眼,于瑾接过她手上的眼影盘和口红。
“你帮过我,这恩情我可没忘,放心,我化妆技术还行,我帮你化吧。”
时颂迟疑了下,点头,“谢谢。”
于瑾开始给她化妆,她刚才似乎哭过了,眼底有些发青,于瑾补了些粉底。
还没画完,时颂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于瑾明显感觉她全身一僵。
时颂飞快的接听,可那边是明远担心的声音,不是顾澜之。
“时小姐您没事吧?已经过去很久了,刚才我似乎听到了您的哭声?您还好吗?”
她在里面的确很久了。
时颂吐出一口气说,“我没事,肚子不太舒服,就耽误了点时间,你再等我一会儿。”
“好……要是有事,您尽管吩咐。”
“嗯。”时颂挂了电话。
于瑾知道她在撒谎,也没有戳穿,只全神贯注的为她补妆。
终于化好了之后,满意的说,“你底子好,怎么化都好看,我在眼角贴了人鱼色亮片,和你这身衣服很搭,你看看怎么样?”
时颂看了眼镜子,的确很好看,完全看不出她哭过。
“谢谢你,于小姐。”
于瑾收起化妆用品,“你喜欢就好。”
时颂没说话,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锺。
于瑾穿着女士西装来的,时颂从她身上隐约闻到了油漆的味道。
于瑾似有所察,笑了笑说,“今天的事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就是来趟洗手间而已,时小姐放心。”
时颂点了下头,于瑾很聪明的。
“再见。”
于瑾点了下头,“再见,时小姐。”
时颂把自己收拾好后,出了卫生间,明远就迎上来,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时小姐没事吧?”
时颂紧了紧披肩,唇上涂着娇艳欲滴的口红,看不出她原来的苍白,“没事,走吧。”
明远在前边带路,同她说聚会的都有哪些人,让她不必拘谨之类的话。
时颂的神智游离着,没怎么听进去。
一直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她才渐渐的收回思绪。
“到了吗?”她后知后觉的问。
然后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面前这个天字号的包厢热闹。
其他的包厢都是空着的,看来早就被清场了。
明远点头道,“嗯,薄爷就在里面。”
时颂欲推门进去,谁知道刚出来的苏廷屿把她拦在外边,笑嘻嘻的递给她一扇面具。
是个白狐貍形状的,还带着摇曳的羽毛。
“嫂子把这个戴上。”
时颂疑惑的问,“戴这个做什么?”
“大家都带啊,这样玩游戏才有意思!”
苏廷屿把自己的面具在她面前晃晃,是个凶悍的狮子头,也露出两只眼睛。
时颂其实没心情,她满脑子都是顾澜之的事儿。
而顾澜之就在这儿附近,还说在她数到一千的时候就会出现!
她哪有心思玩这些。
“你们不都是熟人吗,玩这个简直自欺欺人,大家听声音就能猜出对方了。”时颂吐槽说。
苏廷屿不管,“反正你带上,而且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就能认出你了。”
时颂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没有犹豫,“三哥肯定能认得出我。”
“那就打个赌怎么样,待会儿进去你就坐他大腿上,他要是推开你,你就输了,要是不推开你,你就赢了。”
时颂觉得很无聊,但没驳苏廷屿的面子,点头,“好啊,听你的。”
苏廷屿笑得像个狐貍,“这打赌嘛,肯定是有赌约的,你输了呢,你就欠我一个人情,我让你做什么事你都的去做!”
时颂皱眉,“玩这么大?那我不玩了。”
“别啊!”苏廷屿着急了,“放心,我让你做的肯定是力所能及的,你别玩不起啊,而且你赢了也能让我去做一件事,咱们公平公正!”
时颂想了想,觉得这赌约她肯定能赢的,相当于白嫖了苏廷屿一个人情,以后她办事也好方便些,就点头了,“行。”
苏廷屿伸出手要和她盖章,时颂嫌幼稚,还是和他盖了。
然后戴上面具,随苏廷屿一起进去的。
包厢很大很大,人也很多,每个人的确都带着面具,时颂还真认不出来谁是谁。
桌子上都是昂贵的威士忌和红酒,开了好几瓶了。
好几波还玩着麻将和骰子之类的游戏。
气氛很好,也不乌烟瘴气。
苏廷屿搭在时颂的肩膀的手,冲她指向角落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耳语说,“你男人在那,别忘了咱俩的游戏,你去坐大腿。”
时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几乎一眼就认定了他。
昏暗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布了一层神秘的光影似的,他指尖摇晃着一杯酒酿,灯光折射出的光泽,在他面具上布下层层叠叠的光影。
按理说,薄寒骁脸上带着面具,单从看脸,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的。
可大抵是他周身的气场太过与众不同,几乎所有人都猜出那人是他。
而且时颂还敏.感的察觉到,周围那些富家千金蠢蠢欲动的眼神了。
还有人想借机凑过去,结果还没靠近一步,都会被他漠然的眼眸逼退。
见她不动,苏廷屿笑,“不敢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有什么不敢的。”
昨天晚上还抱在一起睡的人,别人或许忌惮他,时颂是真的不会。
她从桌子上拿了一杯威士忌,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过去。
薄寒骁低着头正在看手机,没注意她越来越近。
这也让时颂有机可趁,一屁股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还不小心将薄寒骁的手机碰掉了。
还没等时颂弯腰去捡手机,男人忽然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
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神,布满骇人的戾色!
一时间把时颂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