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薄寒骁垂眸,扫过时颂脸上的笑意,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真就这么开心?”
时颂难得没避开他,向姗姗看着呢。
“是啊,谁不喜欢被人捧着恭维着,你是没看到墨文祺她们的脸色,有趣的很。”
薄寒骁低声轻笑,“你还有这么好哄的时候。”
“你用什么办法让墨文祺她们母女俩乖乖给我道歉的?”时颂问。
薄寒骁把她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半蹲在她的身边。
此刻众人已经回到了客厅,亲眼看着男人揉.捏着时颂的脚腕,就像是臣服在她脚边似的,一度令人讶异的说不出话。
秦臻倒是习以为常了。
他儿子在时颂面前,就是这么不值钱!
薄寒骁回她的问题,“墨文祺最在意身份地位,拿捏这样的人,很简单。”
时颂想了想,大概就知道什么了。
这会儿才注意到许多人看着他们。
时颂脸皮再厚,也没有让人当猴看的癖好。
“好了好了,不疼了。”她悻悻的收回脚。
薄寒骁蹙眉,“真不疼?疼就别忍着。”
“不疼不疼。”时颂原本就是装的,转移话题道,“不是开饭了吗?”
薄寒骁起身,“饿了?”
时颂不怎么饿,还是点点头。
薄寒骁牵着她去洗手,然后把人放在自己身边坐下。
秦臻也趁机张罗起来,“大家都入座吧。”
很快,所有人一一入座,墨文祺那事仿佛成了个小插曲,大家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席间还是其乐融融的。
不过大家心中都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时颂不好惹。
以前那个忍气吞声的时颂,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现在的时颂,笼络薄家了,恃宠行凶,不好招惹的很!
秦臻把盛好的鸡汤,放在时颂面前。
“时颂啊,你尝尝这个,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时颂看了一眼秦臻,本不打算动口的,可向姗姗的眼神盯着她不放。
眼神中的嫉妒,不甘以及隐忍,几乎破眶而出了。
时颂想,要是现场只有她们,向姗姗说不定会用握紧的刀叉,狠狠捅进她的心脏里。
时颂无视众人各色的目光,对秦臻扬起唇角,“谢谢秦夫人。”
秦臻愣了愣,原本做好了被时颂毒舌的准备。
没想到她居然认真的品尝起来。
“味道很好,应该炖了很久吧,很入味了。”时颂道。
秦臻马上笑起来,有几分真心实意,“嗯,的确很久了,你喜欢喝就多喝点哈。”
薄明恒注视着一切,好似高高在上的旁观者。
他笑道,“妈,你也太偏心了吧,也不给我盛一碗?”
“你没手啊?想喝自己盛。”秦臻没好气。
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示意老陈盛了一碗出来。
薄明恒喝着,点评,“味道的确很好,不过就是太补了,适合大嫂这种流产过后的女人喝。”
时颂握住汤匙的手顿住,脸色泛冷。
薄寒骁看向薄明恒,凉薄的唇吐出的字眼,冰冷刺骨,“不想吃就滚!”
一时间,众人不由得停在刀叉,没人敢动。
薄明恒戏谑一笑,“嗯?难道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薄明恒一脸无辜,看向身侧的向姗姗,“我说错了吗?”
向姗姗心中暗爽,面上却温婉的道,“时小姐别介意,二少向来心直口快的,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薄明恒的手搭在向姗姗的椅背上。
“呦,没想到最了解我的居然是你,连我有没有恶意都清楚。”
向姗姗抿着唇,吐出一口气,“二少说笑了。”
薄明恒正欲再说些挑事的话,秦臻一拍桌子,嗬斥薄明恒。
“就你话多,你爱喝不喝,不喝闭嘴!”
薄明恒挑眉,慢条斯理的切起牛排,不再说话了。
气氛一时间诡异极了,秦臻打着圆场。
“时颂啊,再喝点汤,你身体的确要好好补补。”
时颂用纸巾擦拭嘴角,笑着点头,“好啊,再盛一些吧。”
随即看向薄明恒,“二少说的对,体虚就得多补补,二少也多喝点吧,不过不敢保证鸡汤对你有效,毕竟我虚还能补,你虚的话,得看医生。”
薄明恒眯着眼睛,“你说我虚?”
时颂微笑,不疾不徐的道,“二少怎么生气了,我这是关心你,毕竟你叫我一声大嫂,虽然是前任大嫂吧,不过既然你这么尊敬我了,我当然要关心关心你了。”
转头吩咐管家,“陈伯,麻烦你帮二少多盛几碗,我不喝不要紧,顶多虚点,二少要是没补够,那可是大事情了。”
在场的人怎么听不出时颂内涵薄明恒的话。
也就只有她敢!
薄明恒看着整日无所事事的,可终究是薄家的二少,谁敢得罪?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的,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时颂津津有味的品味起鸡汤来。
一点都没受到影响的样子。
薄寒骁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瞧她神色无恙,剥了虾放在她盘子中。
“还想吃什么?”他柔声问。
时颂乖巧的全吃了,还指派他继续剥。
“都行,我不挑食,虾还挺好吃。”
薄寒骁从容的听她指令。
大有一宠到底的架势。
一直默默观察的秦如烟,这会儿,都有些佩服时颂的面不改色了。
但时颂流产的事,依旧让她够惊讶的!
更令她讶异的是,哪怕时颂没了孩子,薄寒骁还对她这么在意。
而现在,最尴尬的莫过于向姗姗吧。
薄寒骁对时颂越加在意,越衬得她落寞可怜。
薄明恒眼里的阴郁,稠如墨色。
时颂见他没有动作,还无辜的对他笑,“二少怎么不吃了,难道饭菜不合胃口?”
薄明恒眯着眼睛,拿起刀叉。
“吃,大嫂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吃。”
他将一块牛排,放入嘴里,眼神盯着她。
“大嫂还真是伶牙俐齿,我大哥就没伺候过别人,你是第一个心甘情愿让他为一个女人剥虾的。”
时颂目光含笑,“谢谢夸奖。”
她在桌上和薄寒骁的手指相扣,昭告天下似的,非常高调。
薄寒骁垂着眼帘看她,似乎在辩别她话里的真假。
可不管她过度的热情和占有里面有几分真情实意,现在的他,都如此的甘之若饴。
薄寒骁想,他大概是爱惨了时颂,无路可退了。
向姗姗看着那叠在一起的手,内心绞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