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震远忽然打断他的话,威严的道,“好了,这笔账就这么算,以后黑风养在向家,就和时小姐没关系了。”
时颂不置可否,把马送出去,对她而言就是减轻负担。
万一黑风真出了事,她可承担不起责任。
向家愿意去靠一匹马巴结总统,那就让他巴结去吧。
“爸!”向靖南不甘心。
向姗姗和向雪琴脸色黑的滴出水来了。
向震远闭了闭眼,这口气他宁愿咽下去,也不想把这事闹到总统府。
“好了,吃饭!”
向震远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
时颂明媚的扬起唇角,到嘴里的菜都香了。
薄寒骁看她心情不错,侧过身,夹给她一块鱼肉。
“很开心?”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时颂道,“得了钱,当然开心。”
“你想要钱,我给你,要多少有多少。”他淡淡的说。
时颂偏哞看他,“薄爷这是有钱没处花?”
薄寒骁道,“给你花,开心。”
时颂轻嗤,“不好意思,贫贱不能移听过没?更别说我现在不贫穷,也不低贱,你给钱也没用。”
“我倒贴也没用?”薄寒骁还有些认真。
时颂:“……”
向姗姗一直留意着薄寒骁。
看到他们恍若无人的窃窃私语耳鬓厮磨,尤其是男人脸上的笑容。
她攥着刀叉的手指骨寸寸泛白。
‘啪’的一声,没控制住拍在桌面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看她,向姗姗及时调整情绪,挤出一抹笑容,“说起来,我和时小姐还挺有缘分的。
以前我们发生过那么多不愉快,但今天还是能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于情于理,我都该敬时小姐一杯。”
她拿起红酒杯,走到时颂面前。
时颂擡眸看她,显然,一杯酒是不可能消弭向姗姗对她的芥蒂。
不过面子上,还是要站起身,和她演戏。
“我不能喝酒,就用果汁代替了。”
向姗姗讥嘲,“嗯,时小姐还是用果汁吧,毕竟你身体遭受那么大的创伤,喝酒更伤身。”
举起酒杯和时颂碰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杯红酒全洒在了时颂身上。
时颂连忙用纸擦,可胸前还是一片污渍。
只希望里面的照片没事!
“啊,抱歉,我没拿稳,时小姐,真的抱歉,你不会怪我吧?”
向姗姗无措的解释,好似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薄寒骁用纸巾给她清理,向姗姗眼神暗了暗,随即道,“寒骁,真不好意思,我这就带时小姐去换衣服。”
如果去换衣服,那时颂藏在衣服里的照片,向姗姗就看到了。
“不必了,没关系。”时颂婉拒了。
“饭也吃完了,酒也敬了,向先生,向夫人,我先回去了。”
时颂想趁机离开。
向姗姗递给向震远一个眼神,
向震远起身,开口道,“外边天气冷,时小姐既然身体不好,还是换了衣服再走吧。”
向雪琴也趁机开口,“没错,姗姗那里有新衣服。”
虽然不知道父女俩的用意,但向雪琴很有眼色。
马上吩咐佣人,“去衣帽间拿一件小姐的衣服过来,让时小姐换一下。”
向姗姗笑容明媚,“是啊时颂,我们身形相仿,我的衣服你肯定能穿,外边这么冷,你就算要走,也该换了衣服再走吧。”
然后看向男人,“寒骁,你觉得呢?冰天雪地的,总不能让时颂就这么出去吧。”
时颂身上的酒渍不少,脏是无所谓,风一吹肯定会冷。
薄寒骁应了一声,“好。”擡手,揉了揉时颂的发丝,“换好衣服再走吧,你还没出月子,不能见风。”
时颂咬着唇,现在就是想走也不行了。
反倒做实了心虚。
向姗姗勾唇,挽着时颂的臂弯,“你刚做完手术没多久,换衣服这种事应该比较困难,我陪你去。”
时颂可不觉得她真这么好心!
难道向震远发现了什么?
“等等。”时颂忽然开口,侧身躲开了向姗姗。
“行,那就换衣服吧。”时颂道。
她看了看身上的污渍,目光落在薄寒骁身上,“劳烦薄爷了。”
薄寒骁眸色微微晃动,向姗姗脸色剧变。
“时颂,寒骁是男人,怎么能给你换衣服?!还是我帮你吧。”
时颂面不改色,“他是男人没错,可也是我前夫,我身上他哪里没见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谁都不知道,时颂在说这话的时候,薄寒骁的喉结哽了哽。
幽深的眸色也染上了些许异样。
向姗姗怎么可能同意,“可是你们已经离婚了!就该避嫌!”
向雪琴也很想骂时颂不要脸,离了婚了,还和前夫勾勾搭搭!
时颂却笑了笑,在薄寒骁灼灼目光下,主动挽上他的臂弯。
“我们离婚了是不错,但不影响我们现在在交往,我住院期间都是寒骁在照顾我的,日久生情,死灰复燃,破镜重圆不行?我想,没人比他更合适帮我换衣服了。”
她不知道此刻男人的心脏跳的有多快!
尤其是当她,念起他名字的时候。
不是冷硬的薄爷,不是虚幻的三哥,而是他本身。
薄寒骁的嗓音沙哑,“好,我陪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