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向家的事了?
秦臻唇瓣嗫喏,终究没说什么。
倒是时颂不轻不重的道,“向夫人,诽谤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诽谤你?”向雪琴讥诮。
时颂:“你说我肆无忌惮的伤害向小姐,还说我是杀人凶手,你有什么证据?”
“珊珊,伤成这样,还不够说明问题?你个小贱人,骗得了向家,骗不过我,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时颂闻言,不怒反笑,“这么说,谁受伤严重,谁就是对的那个了?”
她站得累了,自顾自得走到沙发那坐下。
正欲倒杯水喝,薄寒骁已经倒好,放在她的手边。
时颂倒是没拒绝,喝完水,才看向面色阴沉的向雪琴。
“这样吧,向夫人,既然你说是我害了向小姐,那行,我们就去法院见怎么样,您家大业大有权有势的,又那么有理有据,法院才是您的舞台啊,您直接把我送进去不就得了。”
向雪琴看她一派闲适,微微凝眉。
时颂靠在沙发上,继续说,“我呢,就在这等法院传票,就等着看您怎么让我身败名裂。”
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薄寒骁唇角微微上扬。
这丫头的胆子,比从前还大。
向雪琴不知道时颂打得什么主意。
但她这样子,明显不畏惧什么。
还是说,这事的背后另有隐情?
“时颂,你别嚣张,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我总能找到你的狐貍尾巴!”
向雪琴打算回去问个清楚。
时颂不紧不慢的点头,“那向夫人请便。”
可就这么走了,向雪琴拉不下脸面。
临走前,就对秦臻冷冷的怒斥。
“以后,向家和薄家就此断绝往来,但是秦臻,这件事没完!”
闻言,秦臻面露伤感。
到底是好多年的闺蜜,这么撕破脸,她也很难过。
想去送送向雪琴,可人已经开车走了。
她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自家儿子,还在给时颂削苹果皮。
秦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看向时颂,脸色凝重,“时颂,你真的推珊珊了吗?”
时颂闻言,倒是意外的看秦臻。
以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秦臻早就劈头盖脸,先把这锅甩她身上了。
现在居然主动问她缘由,而且和蔼可亲。
要不是人还是这么个人,她都怀疑秦臻被谁附身了。
时颂依旧淡然的回答,“我行得正坐得直,没推就是没推。”
“那珊珊怎么咬定是你推的。”秦臻思索。
这时候,薄寒骁打开手机,发给秦臻一段监控,以及三楼目击证人的录音。
看到这一切,秦臻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这么说,珊珊是自己跌下去,嫁祸给时颂的?”
这似乎有些颠覆她对向珊珊的认知。
秦臻摇摇头,呢喃,“珊珊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她从前明明那么善良单纯。”
薄寒骁开口,“妈,这件事你别管了,向雪琴不会再来找你的。”
“话虽如此……”秦臻叹息,“可终究是我亏欠珊珊的。”
而时颂看到薄寒骁手机上的监控,倒是有些意外。
“你早就知道这些了?”
薄寒骁‘嗯’了一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时颂目光复杂,怪不得向珊珊入院,他一句话没说。
也没在她面前提及过这事。
因为薄寒骁早就知道,她是冤枉的。
见她惊奇的盯着监控瞧,薄寒骁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以为你早就拿到了这些。”
时颂摇摇头,“我是拿到过一份监控,但那份监控因为拍摄视角的问题,并不能完全说明我没有推向珊珊,倒是你这份拍得很清楚。”
再加上有目击者的录音,更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而薄寒骁一直准备着这些……
时颂心中有些感触,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
薄寒骁轻笑,“既然你手上没有这份监控,你怎么还有底气和向雪琴对着干,真不怕她报警?”
“我又不傻,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二,如果向雪琴真有拍死我的证据,就不会上门来找你了,按照她那性格,巴不得早把我送进去吧。”
时颂说完,起身准备要走,也没接薄寒骁递来的苹果。
秦臻站起身,“你干什么去?”
“回家。”
秦臻拉住她的手,“来都来了,就住一晚吧,厨房都做你爱吃的菜了。”
“……”
时颂浑身鸡皮疙瘩。
不动神色的推开秦臻的手。
她道,“秦夫人,您这么挽留我,无非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但我说得很清楚了,孩子生下来也与薄家无关。”
秦臻听到后,心里不大乐意。
但对时颂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
越是跟她对着干,越是讨不到好处。
于是,她对儿子道,“寒骁,你快劝劝吧。”她是管不住时颂。
薄寒骁把苹果放下,却没劝时颂,转而拿起外衣,要和她一起走的样子。
“既然你醒了,那就去音乐会吧。”
时颂怔愣了一下,这会儿才想起音乐会的事。
在车上,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就发现在薄寒骁的房间,马上抱着一颗奔溃的心赶紧爬下床。
结果到楼下,就撞见了向雪琴那事……
“那个音乐会啊……”她犹犹豫豫。
薄寒骁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颂儿,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啧,这都被你预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