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就是防止刘墉会轻易放过时颂!
时颂扫过二人,随后坦然的坐在他们对面。
她知道,哪怕钱慧杰多么憎恨她,这个时候,刘墉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来,三哥说的事情,他已经做到了。
“时颂,你还真有本事,不仅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还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面前!”
钱慧杰愤怒的模样,并没有引起时颂的任何反应。
她手指骨节敲着桌面,戏谑的提醒。
“难道不是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吗?我邀请的是刘墉刘先生,而不是你吧?”
钱慧杰噎了噎,马上说,“我们夫妻一体,我当然能来,而且这次难道不是你向我们赔罪吗!”
时颂轻笑,扫过钱慧杰吃人似的目光,落在刘墉身上。
“谁说我是来赔罪的了?”她莞尔一笑。
“刘总应该已经听到外边的风声了吧,当时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人,现在似乎过得都不好,刘总您说,这是不是巧合?”
刘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眯着眼缝,“都是你做的?”
说完,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那些老朋友,虽然不是名声鼎盛的人物,但在深城混得还算如鱼得水。
可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公司频繁出事,甚至有几家撑不住要宣布破产清算了。
巧的是,出事的朋友,正好是当时在警局指认时颂的人。
可时颂哪来这么大的后台?
不由得,刘墉脑海里浮现出某道身影来。
那个在深城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
也是保释时颂的男人。
“是薄爷在背后帮你?”刘墉猛的站起身,脱口而出。
“时颂,你好能耐,离了婚也能让薄爷为你办事!”
时颂淡漠的看着刘墉,对这样的说法,下意识的心生反感。
实际上,真正为她做这件事的人,是三哥。
三哥说,他会处理好那些让她受委屈的人,但因为身份的原因,只能借由薄寒骁的名义。
因为只有利用薄寒骁的名声,才会令刘墉望而生畏。
她毫无保留的相信三哥,所以照做了。
“没错,那又如何。”
时颂按照三哥交代的话,淡声威胁道,“刘总要是继续上诉的话,那不妨自己设想一下后果。”
刘墉死死的攥着手心,已经料想到了结局。
但凡薄寒骁插手,这局就是死局了。
空气死寂了半响,刘墉盯着她说,“好,很好,既然你说薄爷为你撑腰,那我就亲自问问,薄爷是打算纵容你胡作非为了?他就是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能如此肆意欺压我吧!好歹我也和薄氏有多年合作的交情!”
时颂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闲适的靠在椅背上。
“好啊。”她看了眼时间,道,“正好,我刚与薄爷用完午餐,你现在出去见他,应该来得及。”
“你说薄爷和你一起用午餐?”刘墉盯着她。
时颂点头,把玩着手指。
“外边的服务生应该都看到了,你随便问问谁,都能给你答案。”
她越是这样毫无顾忌,越是显得恃宠而骄。
而刘墉越是拿不定主意。
刘墉看了她一会儿,拨出去一个电话。
很快,助理给他回复,薄家那位爷的确与时颂共度午餐。
瞬间,刘墉忐忑起来。
看着刘墉这副不安的模样,时颂心中暗叹。
三哥拿捏人的心思,竟然如此准确无误。
他说刘墉必定会妥协,看样子似乎也快了。
果然,沉默几十秒后,刘墉闭着眼,叹了口气。
“好,时颂,我斗不过你,我撤诉。”
谁知,话音落下,钱慧杰疯了似的,猛地直起身。
“刘墉!你个孬种,时颂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居然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她害死的可是你儿子,那孩子都已经成型了!而且害得我终身不孕,你居然一句话,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
刘墉烦躁的说,“左右我有儿子,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生了,难道你想看公司一落千丈?难道你不想过富太太的生活了?”
“你,你居然这么想我?”钱慧杰崩溃了。
她本就小产,情绪不稳定,再加上刘墉和时颂的刺激,整张脸狰狞可怖。
刘墉被她的样子吓到,但还是如是说。
“好了慧杰,这件事到此结束吧,大不了以后我多多补偿你就是了。”
大是大非上,刘墉分得清楚。
他也心疼自己夭折腹中的孩子,可总要向前看不是?
他还有儿子,儿子还要继承刘家的家产。
真要是和薄寒骁硬碰硬,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刘家家底经不住折腾的。
钱慧杰眼神狠狠一颤。
一瞬间心如死灰,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涌上心头。
“哈哈,刘墉,我真的看错了你!”
钱慧杰狂笑一声,笑得刘墉头皮发麻。
“当初是我傍上你没错,可你怎么答应我的?要不是听信你那些花言巧语,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又怎么看得上你这头死肥猪!”
刘墉的脸面受损,当即‘啪’的一声,甩了钱慧杰一巴掌。
“你说谁是肥猪?!你往我床上爬的时候,那么下贱又风骚,我有说你什么吗?”
钱慧杰捂住脸,难以置信自己的新婚丈夫,在她小产之后,居然打她,还当着外人的面。
当即扑上去和刘墉撕扯在一起。
时颂看着他们夫妻俩吵得面红耳赤,这会儿又动起手。
顿时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准备起身离开。
谁知按着刘墉在地上暴锤的钱慧杰,察觉到她要走。
眼睛落在餐桌上的刀叉上,划过一道暗芒。
下一刻,拿起刀子,直奔时颂的腹部刺了过去。
“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也要你的贱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