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他就可以成为你的所有物(1 / 2)

第二百四十四章他就可以成为你的所有物

时颂却坚持,他只好无奈的挽开袖口,手臂处一道割开的伤,血淋淋的,打湿了他的黑色衬衫。

那里暗红一片,不仔细看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却说小伤而已?

“顾澜之,你是不是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

说这话的时候,时颂红了眼睛,又恼又心疼。

她是真生气了,要不然也不会直呼他的名字。

“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还得用这半只残废的胳膊开车送我回家?你以为这样很酷很厉害吗?知不知道我也会自责和担心你啊?”

顾澜之动了动嘴角,半响没说出话。

怀中似乎还残留着她拥进来时的余温,一点一点的渗入他的肌肤。

望着时颂忧心忡忡的面容,他的凤眸中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贪婪。

也只有在这时候,她会满心满眼的看着他。

可这终究是黄粱一梦,梦醒之后,什么都没了。

他掩下眸中的晦涩,轻轻笑着,“颂儿,这是在生气吗?”

时颂心疼的看着那伤口,脱口而出,“当然,我是把你当亲哥哥的,你却把我当外人,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不止会生气,还想骂你。”

“亲哥哥啊……”

顾澜之失笑着呢喃,眸色暗淡下来。

时颂没看到他眼底的失落,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后,把他拉出驾驶位,打算带到医院去处理伤口。

但顾澜之不情愿,“颂儿,我不想去医院。”

“为什么?”

时颂还拉着他的手臂,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还有疑惑。

顾澜之笑,“外伤而已,自己处理就好了,要是进了医院,怕是会招惹麻烦。”

时颂不知道他所说的麻烦指的是什么,但既然顾澜之不愿意,她势必不会强求。

“那就回家吧,我到家给你包扎,总之这伤必须马上处理。”

时颂把他塞进副驾驶,自己坐进驾驶位,开车往小洋楼走。

路上,顾澜之一直偏头看她。

时颂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握着方向盘,奇怪的问他,“哥,你看我做什么?”

顾澜之笑而不语,问,“工作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吧,齐桓是个很厉害的人,工作上的事不用我交代都能提前办好,有他当我的左膀右臂,我几乎不用费什么心,感觉像是白捡了个副总当似的。”

提到工作,时颂的脸色才好一些。

顾澜之没有去提梁城和许菁,就是怕她难过伤身。

时颂问,“倒是你,听齐桓说,这段时间你都在法国,那边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还好,就是有人时不时的找些麻烦。”

顾澜之说得风轻云淡,似乎不愿提那边的事情。

时颂也没有去问,但心里清楚,这些麻烦肯定不小,否则顾澜之又怎么会受伤。

她有种很深的直觉,顾澜之身后肯定藏着巨大的秘密。

但是这秘密不方便她知道。

她要是去问,哪怕是好意关心,也会让人不太自在。

她能做的,就是把世爵料理好,起码不要让顾澜之为这边的事操心。

所以,时颂很识趣的没继续问。

一直等到车子停在小洋楼外,她找地方停车。

下了车,顾澜之站在小洋楼前,臂弯处挂着他的外衣,视线不着痕迹的划过不远处林荫下停靠路边的黑色迈巴赫时,他眸色微沉一瞬,很快恢复自然。

等到时颂下车的时候,忽然在车前抱住了她。

时颂惊了一惊,以至于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

听见顾澜之在耳边温柔的询问她,“颂儿,你还难过吗?”

顾澜之的怀抱很温暖,时颂原本的伤感,已经消化很多。

“嗯,哥,没事了,谢谢你能安慰我。”

她扬唇笑了笑。

顾澜之扶着她的肩膀,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花,无奈的说,“说着不难过,还是哭的像个小花猫。”

时颂破涕而笑,擦着眼泪,“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吧,你知道的,孕妇的情绪都格外敏.感。”

顾澜之失笑,“我听说孕妇也很好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随后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取出一条祖母绿的项链,看起来很珍贵。

在时颂诧异的眼神下,佩戴在她的脖颈。

祖母绿的吊坠在月光下低调而华美,显得她皮肤白.皙,格外好看。

“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时颂摇着头,要解下来。

顾澜之一句话制止了她,“这曾是你母亲留给我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一瞬间,时颂的瞳孔猛地撑大,手指颤抖着抚上项链,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哭腔。

“我母亲的?”

抚摸这枚项链,就像是再见到了母亲!

“我走的时候,你年纪很小,夏姨怕太贵重的东西会给你带来麻烦,就让我把项链带走了,我一直想找机会拿给你,不过都被法国的事耽搁了,抱歉,颂儿。”

顾澜之的话,让时颂几乎泣不成声。

捂住项链心痛的难以自已。

那时候,恐怕母亲早已看清了时大海是什么人,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可为什么母亲能让顾澜之带走项链,却不让顾澜之带走她呢?

时颂心中有疑惑,也就问了出来。

“哥,当时我母亲是不是还交代了别的东西?”

那时候她年纪小,沉浸在丧母的悲痛,还有父亲和继母的蹉跎中,无暇去想当年发生的种种。

现在仔细回忆起来,母亲临终前,似乎和顾澜之单独说过一整夜的话,还特意把她支开了。

也就在那晚之后不久,疼爱她的顾澜之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声告别都未曾说过。

顾澜之低敛的凤眸中,似藏着无尽的心事。

沉默片刻,也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嗓音柔和的回她,“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年抛下你离开,没能陪你送夏姨最后一程?”

时颂忙是摇摇头,“我没怪你,我知道当时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是真的是无情无义的人,绝不可能再回来找我,百般照顾我,哥哥,我不是不懂事的人。”

尤其是之前,她身陷囹圄的时候,顾澜之毫不犹豫的用身体护她。

哪怕当时只是容启故意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