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命下属把人带进来。
就见几个手打着石膏的男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向靖南蹙眉,问道,“你们看见了顾澜之与时颂在一起?确定吗?”
几人相视一眼,忙是点头。
“这位先生,刚才所长给我们了两张照片,上面的人的确一直在一起,我们的手就是被那位顾先生折断的!”
薄寒骁审视的视线落在四人身上,淡淡的问,“他为什么折断你的手?”
“这个……”几人面面相觑。
半响,尴尬的道,“我们只是想请那位小姐喝杯酒,谁知道她身边的先生二话不说就动手,我们打不过他,还被保安扔了出去。”
薄寒骁眸色沉了沉。
四人莫名感到了一阵心惊胆战。
向靖南接着问,“你们亲眼看到顾澜之带着时颂上了酒店?”
这次,四人摇摇头。
“我们的手受伤后,就被保安扔出来了,倒是没看到,但是酒吧人这么多,肯定有人看到的。”
向靖南略有思索,他们的话听起来没有问题。
但又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他们只能证明顾澜之和时颂,同时出现在酒吧。
但不能证明顾澜之与时颂,整晚都在酒店。
所长让下属把人带下去。
“我们又问了酒店和酒吧的服务员,他们说的确看到顾先生带着那位小姐进了房间。”
“顾澜之进去后没出来过?”向靖南问。
薄寒骁的手指微微蜷缩,不由得看向所长。
所长点头,无比确定,“没有。”
他又拿出一份证明,推到向靖南面前。
“我们还查了一下走廊和房间的指纹,除却保洁和服务员之外,走廊里的确有时颂和顾先生的指纹。
但是向小姐的房间只有薄先生和向小姐的指纹,这也能证明时颂的确不在场。”
向靖南看了看报告,上面写的很清楚。
时颂的确没有嫌疑。
而且划破珊珊手腕的瓷片上,只有珊珊自己的指纹。
这就说明,珊珊是自杀。
自杀……为什么?
向靖南心中一阵沉痛,无法接受这种说法。
但酒吧和酒店都在薄氏名下,那些服务员不可能当着薄寒骁的面,拿这种事情撒谎的。
“好,你下去吧。”
薄寒骁看了眼所长,道。
所长点了点头,走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薄寒骁拍了拍向靖南的肩膀。
略顿了下,道,“先回去吧,过不了多久,珊珊就醒过来了,到时候自然会真相大白。”
向靖南红着眼眶,死死的攥紧手指,一声不吭。
向靖南的状态不好,薄寒骁派人送他去医院,没让他自己开车。
送走向靖南后,薄寒骁坐在车里。
手指搭在落下的车窗上轻点着,但没有让明远开车。
“薄爷是怀疑哪里不对吗?”明远问道。
当然不对,因为顾澜之并未和时颂整夜待在一起。
而和时颂度过夜晚的人,是他。
但警署所长却一口咬定,顾澜之与时颂形影不离,显然很有问题。
想到监控被毁的事。
薄寒骁眼中闪过些许晦暗。
“去查一下这位警署所长和那四个目击证人,从昨天到今天都接触过什么人。”
“薄爷是怀疑他们都被顾澜之收买了?”
明远思索,“仔细回想起来,我也觉得奇怪,那四个男人明明被顾澜之折断了手,按道理说应该怨恨才对,但他们说话的时候却称呼顾澜之为顾先生,带有几分忌惮。
他们身在警署,这时候就算要告顾澜之故意伤害罪也不为过,但是他们的表现却……”
“没错。”薄寒骁眸色深沉。
“顺着这条线查,或许能查到顾澜之的底细。”
顾澜之的手伸得很长。
甚至连薄氏旗下娱乐场所的服务员,都可以买通。
短短不过半天,那些服务员的证词包括警署的安排。
他都控制的一气嗬成。
显然早有准备。
“那向小姐受伤的事还查吗,我看向家二少爷,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少夫人,少夫人真是经受了无妄之灾啊。”
要不是顾澜之与少夫人待了一晚上,那少夫人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但他们要是真在酒店待了一晚上……
额,那少爷岂不是要绿了?
明远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下意识的看向自家薄爷。
可是薄爷似乎并不在意。
唔,看来少爷对少夫人还真是铁石心肠,终究偏爱向小姐多一些吧。
“等向珊珊醒来,一切都明了了。”
薄寒骁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