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西朝又叹了口气,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许随这样压着。
“如果我知廉耻,之前还和三爷在一起吗?”
许随像是掐准了他的心里,说话也变得肆无忌惮,眼神轻佻,勾丝般地缠着他。
好家伙,这是把他也一起骂进去了。
未来得及束起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落,垂在许随的颈间,带着幽幽的香气。
“许久没有管教,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贝西朝扬起身子,猫咪一样的眸子微微眯着。
他以前真是小看许随了,死了一次回来,胆子倒是变得越发的大。
许随还是像以前一样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眼波流转,互相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如星光般透进心底。
“三爷。”
许随强压着欲望的声音,像一颗石子,丢进了贝西朝本因平静的心底,把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隔着半人高的竹林,王富跳起来朝他们招手。
贝西朝猛然把许随一把推开,下意识地开始整理浴袍,恨不得从头到尾全部都裹上。
他刚才真是该死,只是一点点温情罢了,怎么就忘了呢。
许随现在,喜欢的可是王富。
对于自己,可能就是对孤寡老人顺手的关怀罢了。
许随被推倒在地上,脸上只是微微闪过一丝错愕,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对于贝西朝来说,一直都是那个无关痛痒的人。
“啊,贝西朝,你的脚受伤了。”
王富半蹲在地上,毫无征兆地凑近贝西朝手上的脚,对着吹起了风。
“痛痛飞,痛痛飞走。”
做完这一切,王富像一只等待夸奖的小狗,仰着头,期许地看着他。
“你做的真棒,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贝西朝用手摸了摸王富的头,弯腰间,就算绑得已经够紧了,胸口处还是一览无余。
“那我再帮你吹吹。”
得到了表扬,王富更加的激动,恨不得变成一台电风扇,风力大,续航强。
贝西朝正逗弄的起劲儿,王富却不动了,原本高昂的头恨不得埋在地底下,也没有了刚才的活泼劲儿。
“哼。”
许随把自己的浴袍脱了下来,朝着贝西朝丢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胸口上。
贝西朝看着自己胸前同色系的浴袍,再看着只穿着一条平角泳裤的许随,有些发懵。
“我热。”
许随干巴巴地解释道,“你脚受伤了,不能着凉。”
“噗嗤。”
霍庭没有忍住笑出来来,只是笑到一半,便被许随的恶狠狠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走啦,这里不适合你这样的小白兔。”
霍庭一把捞起还红着脸的王富,顺势蒙住了他的眼睛,把人给顺走了。
原本热闹的亭子,变得空荡荡,一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弥漫弥漫在两人之间。
“你怎么不跟着去?”
话才说出来,贝西朝便后悔了。
这种像是拈酸吃醋的话,实在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
“霍庭跟着就行,还是三爷希望我也跟着去?”
许随问的看似不经意,但却一直在观察贝西朝的反应,一丝一毫都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