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还处在一种混乱的情绪里,她很乱,也就由他了。
何况在车上,她总不能为了躲他去跳车?
过了会儿,他的唇轻擦着她的耳珠说:“刚才在花园,为什么跟乔莎讲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让我很难做,我此前已对维森他们说,会带女友来赴宴。”
“……”
所以,当时他站在那里听到了她和乔莎的对话吗?
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觉得没有面子,才这么对她宣泄自己的怒意吗?
温榆有些呆滞,两只手紧紧捏着他的西装外套。
经过刚才的一番,她已经有些热,她想脱掉外套,可是这条裙子刚刚被他撕扯揉弄,已经有些挂不住了,袖子已经扯坏了,只剩下一条可怜的线挂着肩。
颈项上和锁骨上的吻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很明显,她只能穿着他的外套回去以后再换衣服。
过了会儿她只好对他说:“我不知道你跟为什他们这样介绍我的身份,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下不为例。”
“……”
岑亦白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逼迫她扭过脸面对他,他则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似乎还是很不知足,刚才对她的惩罚还不够。
她下意识后退,他眸色沉下去,嗓音很冷:“温榆,别让我再听见你撇清关系这种话,否则,我……”
否则他会怎么样?
温榆不知道后果,她逼自己不去想,所以她对他点了点头。
至少现在,她不想和他唱反调,如果他继续做点什么,她无力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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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中心的酒店后,温榆发现自己忘记带房卡,还没等她咨询前台,前台已经将房卡奉上,不过房卡不是给她,而是她身边的岑亦白。
等电梯里的时候,她小声嘀咕:“明明是我问,她怎么给你。”
岑亦白一只手搂过她的肩,逼近她的脸对她说:“哦。你的房间用我的证件办理的入住,那个前台认识我。”
“……”
温榆不再说话。
她心情有些复杂。
这不就意味着他随时随地都能进她的房间找她?
感觉晚上睡觉都不安全了。
岑亦白并不和她住一间套房,他住总统套,而她执意要自己住一间房,于是他给她另外开了一间豪华套房。
但她没想过他是用他的证件替她办理的入住。
怪她对自己不够用心了。
黎黎和薇薇安还待在她的套房里等她,所以当岑亦白刷房卡打开套房的门的一瞬间,薇薇安和黎黎从里边蹿出来的脚又立马收了回去。
两个人都一脸“我懂”的表情,双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麻利地滚蛋了。
温榆还想解释,但没有人听她解释。
岑亦白没有跟她进去,他站在门口等了会儿,等她换下那套被他撕坏的裙子。
她换了一套家居款的宽松套装来见他,还很不长记性地请他进去,问他要不要喝水。
“温榆,你还想再被我侵犯一次?”他的嗓音冷冷的,目光里却透着火焰。
她吃惊地看着他淡然的面孔,内心陷入一场兵荒马乱。
“那你别进来了……”她低下头,“晚安。”
她要关门,岑亦白伸一只手挡住,她诧异地擡起头,他已经上前一步,一只手揽过她的后脑勺压着她往前,而他凶狠地吻下来。
滚烫热烈又激烈的吻将她的意识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可是这一次她忘记了反抗。
男人抵着她一步一步逼她退至墙角,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唇瓣上的火热的侵袭带起一股电流蹿遍四肢百骸,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抱去了一张大床上。
他两只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身子微微撑起来,目光如同幽深不见底的寒潭一样紧锁着她。
他勾下脑袋亲吻她的耳珠,嗓音变得温柔。
“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咬着唇摇了摇头。
他在她唇上重重亲一下:“我会随时随地这样吻你,懂吗。”
“不想被我这样弄,你早就该推开我。”
“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温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她想起戴维森对她说的那番话,心里的那堵高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就这样吧。
她不想再逃避了。为什么她一定要躲着他拒绝他?
七年前或许是一场误会呢?也许她误会了他。
她眼睛闭了闭,认命一般,可她再擡眼时,他已经离开她,利落地捡起散落在床边的西装外套穿上,他转身对着她,一边系着领带,目光在她身上肆意逡巡。
温榆坐起来,咬了咬牙,清澈的双眼里划过几分疑问,不等她问,他已倾身靠过来,弯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今晚要飞亚特兰大处理一些事情,”他喟叹一声,吻她的额,“明天下午回来。”
“嗯。”
岑亦白见她一副乖巧的模样,眼眸一深,咬牙骂了句脏话,把她抱起来放腿上圈着又吻了好一会儿,直亲得她气若游丝般微喘着气息,眼尾都泛着红。
“早点休息。”他最后对她说。
“嗯。”
他起身整理被她扯得有些松垮的领带时,她擡手拉住他一只手,他又坐下来,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我想说……你忙你的吧,不用着急赶回来,我自己可以应付很多事情,不需要麻烦你的。”
岑亦白一瞬又抱紧她,有些霸道地亲着她的耳珠呢喃一般:“你的任何事情对我都不是麻烦,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