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炸裂的博文绘声绘色,但没有图片纯靠一通乱编,没人信,闻讯而来的吃瓜网友都是调侃的心态。
【孤陋寡闻,有课代表吗?哪个岑氏?】
【坐标檀城,本地人表示本城的确有个岑氏家族,家大业大,可不是一般的土豪老板,是真豪门】
【笑死了这么细节博主你是亲眼所见吗】
【我作证,博主当时趴在酒吧包间沙发底下看见的】
【额,虽说贵圈真乱,但这种场子做这种事确定不怕被举报吗?酒吧不想开门了是吧】
【笑死哪个真豪门开ipart会在酒吧里】
……
吃瓜网友很多,最后这条编排豪门隐私八卦的博文居然在半夜两点挤上了热搜前十。
热搜不到半小时,这篇博文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有好奇的网友去爆料的博主底下留言,怎么忽然怂了撤掉稿子,该博主直接装死,甚至把之前的几篇捕风捉影的稿子也删了,包括温榆穿山寨礼服去参加晚宴的八卦,以及她和圈内某个著名出品人、制片人的绯闻。
那篇博文有人截图,只在网络小范围的传了会儿,不过因为后来没什么人在意,加上半夜热搜忽然翻篇,爆了一个已婚知名艺人婚内出轨的新闻出来,于是那篇关于岑氏的八卦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篇八卦里说的人真的是他吗?
温榆并不太信。她不相信自己喜欢的人会做这种事情。
即便分手多年,在她心里,他依旧是清风朗月一般的存在,不可诋毁。
月亮高悬天穹,怎么会轻易坠落。
她不信。一定是狗仔博人眼球。
后来她很困,没回房,在沙发上盖着一条毯子就睡了过去。
再后来不知什么时辰,她迷迷糊糊间被一阵拍门声惊醒,抄起手机一看,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到底谁会来?
房东黄先生吗?
应该不会,黄先生这个人虽然不怎么讲道理,但好像从来没有在半夜来骚扰过她们,而且黄先生住在另一个小区,开车到这里要半小时。
难道是对面的黄毛两个人?
之前贝贝咬着黄毛的裤管,虽然没真的咬,但也把黄毛吓得不轻,万一他以此为由过来索要医药费呢?
思前想后,温榆立刻回房间穿上内衣,又披了件外套,去阳台把贝贝叫醒。
贝贝跟着她来到玄关,她打开玄关的灯,拿手机正要报警,可凑近猫眼一瞧,她差点咬到舌头。
门外边,将她租屋的门拍得震天响扰民的人,竟然是岑亦白。
贝贝在门后边叫了两声,那人继续拍门,贝贝又叫。
对面的黄毛比她先动手开门,她没开,站在门后边透过猫眼往外边看。
黄毛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各种骂娘走过来,刚把手搭在岑亦白肩膀上,岑亦白利落地反身一个过肩摔给黄毛撂在了地板上。
他没有继续,点到即止,倚靠在过道一面墙上点了根烟,抽了口,半笑不笑地居高临下看着黄毛,一副醉鬼无法无天的模样。
黄毛一直故意哎呦啊呦地喊,租屋里另外一个男的穿着拖鞋,站在门边咋咋呼呼装腔作势:“我报警了啊!”
这台词她好像听过,不免失笑。
这两个人,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外强中干?欺软怕硬?遇事不决找警察蜀黍?
岑亦白抽完半根烟,烟头踩在脚下狠狠碾了几下,待熄灭后,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下一秒,躲在门板后边的温榆的手机响起铃声。
她惊惶地摁掉。
接着又响铃,她又摁掉,如此反复几次后,时间一直拖,对面的黄毛嚷嚷着让室友报警。
温榆担心警察一来会更扰民,于是心一横,把门打开了,她一边安抚贝贝说:“贝贝别叫,是……朋友。”
贝贝似乎听懂了,果然没叫,摇着尾巴站在她脚边,仰着脑袋看来人,大眼睛充满好奇,嘤嘤嘤的。
租屋门口,岑亦白眉眼冷极,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氛围,让人不敢靠近,包括那黄毛。
黄毛骂骂咧咧回了租屋,扬言自己无缘无故挨了打要报警,要他们给医药费。
半夜三更的,温榆只好跟黄毛说一会儿赔他医药费,黄毛立马不骂了。
岑亦白看她那么好说话,似乎不太看得上她息事宁人的态度,冷着脸倚靠在门边盯着她不声不响。
她和黄毛商量好医药费,给黄毛转了两千块钱,黄毛于是屁也不放回了租屋。
料理完黄毛,温榆一回头,只见岑亦白像个流氓一样大踏步跨进她的租屋。
贝贝摇着尾巴看着他,他摸摸贝贝的狗头,说了声“去”,贝贝竟然真的听话回了窝。
温榆进屋关上门,还没开口说一句话,男人便二话不说扛她到肩上,又几步扛回房扔她在床上。
脊背有些硌得慌,她刚爬起来,男人已经倾身压下来,两只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包围着她,用一只大手毫不客气掐上她的双颊。
明明一身的酒气,他双眼眼仁却乌亮得不像话。
“你想躲到哪儿去。”
“……”
温榆想说些什么,可双颊被他捏得又酸又疼,她没法儿开口,只好抿着唇看着他漆黑的瞳仁,她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格外清晰。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盯着他看。
岑亦白内心燥热难耐,一股火气升腾起来,大火几乎要将五脏六腑燃烧成灰烬一般,心口一阵刺痛。
他咬牙切齿,大手揽过温榆的腰肢,温榆只觉指腹的灼烧感在身上蔓延席卷,一点一点地侵袭她早已摇摇欲坠不堪一击的那颗心。
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为什么好像要掐死她一样?她做了什么让他这样火大?
“岑亦白……你怎么了?喝了很多酒吗?”
她擡起一只手去碰他的脸,他没躲,于是她想让他松开自己,脸颊被捏得好疼,可他不松手,眼睛里要冒出火焰一样,她心神具颤,手心冷汗渗出来。
岑亦白倾身压下来,一只手仍旧捏着她两颊,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的腰掐断一样的用力。
她有些受不了,低喃:“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他只是冷笑一声,勾下脑袋在她耳边沉着嗓质问:“你和赵沛然怎么回事?温榆,你眼光太差,选谁不好,你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