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伊】：那今天你不来？

风月】：来，为什么不来？

风月犯不着躲他，更何况，江谨言昨天晚上也算是帮了忙。

虽然摸不透顾让的态度，但风月有预感，对于江谨言，顾让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介意。

……

顾让一大早就出发去了程成家，柳奈一的生日聚会租了整个醉色二楼私人包厢。

柳大小姐每年都是这么大的手笔。

开酒吧的苏老板大概也是习惯了每年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柳奈一不主动包下来，她也会刻意去帮她留出来。

程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大小姐要每次叫他们两个挣大钱的人来打气球，他有很多次直接提议给大小姐买现成的，但后者说什么都不同意。

两个大男人守着满地大小不同的白色气球，同时低头掏出手机。

而柳奈一则是在挑挑拣拣程成送给自己的礼物，皱着眉怀疑他的审美。

反观旁边，她越看顾让的礼物越满意。

“程成，我以前是知道你眼光差，但没想到会这么差。”柳奈一单手掐着腰，面对在顾让旁边滑连连看的男人一阵跺脚。

刚输完一局的程成先“啊”了一声后，随即撑着头掀起眼皮，“这可都是我亲自挑的。”

柳奈一朝他翻了个白眼，“下次你可以找人帮你，倒是不用什么事都这么亲力亲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边的顾让阴郁着脸，看上去心情并不好，柳奈一下意识用胳膊捅了捅程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默默猜了好一阵。

最后，还是程成开口试探：“让哥，嫂子今天来吗？”

真的是精准探到顾让的心思。

“她不来。”顾让整理了一下思绪，淡淡出声回答程成的问题。

随着来找柳奈一的人数越来越多，几个女生在嘀咕暗示什么事，

顾让靠在沙发上，打开微信在风月的聊天框上删删写写。

一个人把周围的气压都拉低，顾让就差把生人勿近这四个字写在脸上。

至今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开场。

“让哥，能打扰你一下吗？”其中晚来的一个女生小心翼翼凑到沙发这边，声音放轻。

顾让擡头，心情说不上好，“有事？”

“我能加你的微信吗，”女孩晃了晃手机，又不免补充了一句：“去年酒会我们见过。”

那个时候，还是顾让主动来找她。

然而当事人完全没记得这回事，自己在应酬上的逢场作戏太多了，面前这个人，他的印象几乎为零。

最后，顾让向着柳奈一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把人拉走了。

程成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

“让哥，你以前不会这样。”程成关掉连连看的后台，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女孩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以前？”顾让俯身去端茶几上的热水，喝了一口后攥在手心里。

温度在大腿上蔓延，他听见程成开口：“你不是没谈过恋爱，但是这么干脆处理是第一次。”

他们是做生意的，圆滑处世就代表了顾让在所有事情上都要留一条退路。

所以即便是不喜欢，顾让以前也没有拒绝过。

“所以，你有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