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敛下情绪,音色干净:“那好,你好好休息。”
他也没说会不会回去,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容栖。
只不过,床上的人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将被子拉高,遮住了嘴鼻,说:“我不讨厌啊。”
然后,那双蒙了层雾霾的眸子,顷刻间,染进光彩。
陈最找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的男人垂着眉眼,身姿冷傲,但是挂着的嘴角出卖了他。
真是活久见啊。
察觉到有人来了,那春意般的笑容收得干脆利落。
陈最:......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
“四爷,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
他脸上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声音缓缓沉沉:“另外一边的人查到没有?”
他说的是与迟二爷交易的那帮,藏得挺深的,耐得住性子,这么久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漏。
陈最皱着眉:“还没有,那些人太过于谨慎了,京州的人哪一个都有嫌疑。”
在京州,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更不缺有权人,盘根错节,牵扯深,稍不注意就会招来反噬。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四爷,京州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若是那幕后之人......”
尚且不知那些人的身份,恐会引来麻烦。
音落,迟砚却冷了音色:“能让我怕的只有容栖一人。”
怕她死,怕她哭,怕她喜欢上别人,仅此而已。
好吧,陈最很识时务的闭嘴。
容小姐是四爷的死xue,他可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