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竞争者,就多一把凌迟的刀。
只是没想到啊,全部都被这小子躲过来了。
凝视着床上的人许久,暗涌浮动,手指搭在拐杖上,一点一点的敲动着,尾指断了一根,记不清是谁砍的了。
可能是他父亲,可能是他那些兄弟,也有可能是他自己。
不过,对比起断了一条腿来说,这些还是轻的了。
倏尔,冷笑一声,意味不明。
“哒哒哒”,又执着拐杖出去,门口是方才那人等着,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就站在病房门口,侧着头,阴影密布,与生俱来的戾气让人胆寒。
“去雇佣几个顶级的人。”
下属颔首,问了一句:“是要保护小少爷吗?”
他指的是躺在里面那位。
男人稍稍擡起头,眸中沉寂得无波动:“不,杀了他。”
一句话,无形地判了死刑,杀生予夺只在一夕间,令人惊涛骇浪。
说完,男人毫不停留地走了,又扔下一句话:“安排个好的病房,别让人说我苛责儿子。”
长廊处的咳嗽声一声一声传来,走得不紧不慢。
都敢杀了,还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这就是迟家的本性啊,没见过血的哪里还会在迟家立足。
下属目光投向病床上的人,闪过一丝同情,男孩身形单薄,藏于被子身侧的手指凝固着血,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