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她以为来的第一个人会是她哥,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只有几面之缘的迟砚。
迟砚把衣服脱给她披上:“我一直在后面,对不起。”他声音干涩,全身紧绷得很厉害:“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来的,害你受苦了。”
容栖很轻,被他拦腰抱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容栖没太明白,双手揽住男人脖颈,擡头看他。
昏昏暗暗的屋子内,男人容色倦怠,一身的狼狈,昨晚他又何尝过得好。
容栖:“我不怪你,这跟你没有关系。”
算是她歪打正着,被人误劫,哪里会是他的错。
后面的话迟砚不想说,他该如何说,说这个劫持她的是他一个姓的迟家人。
她厌恶自己的,又一次会讨厌自己的。
容栖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不能厌恶他。
这是他唯一的私心。
“我们去哪儿?”
门外站着几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打棍,是迟砚带来的人。
宽大的男人外套将她包得严严实实,“我带你出去。”
她拉住他的手:“先等等,刚才我听到他们说什么货,我想搞清楚。”
迟砚想也没想:“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
万一迟慕后面查出她的身份,不会轻易放过的。
容栖还想坚持,被他打断:“容栖,听话,交给我,我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