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忙着吃冰淇淋。”
温硕言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后面的那个男生,男生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反正没给他好脸色,像是看到了敌人。
她肯定怕他说,索性他就在这里等着她吃完,免得两人又吵架。
上回石珠生理期还非要吃冰淇淋,他劝了一天,最后没拗过她,就是后面那个叫宁可撺掇的。
当时还跟他险些吵起来,“我说大叔,石珠想吃你就让她吃嘛,你以为你是她的谁?凭什么管这么多?你懂年轻人吗?年轻人就是要自由自在!像你们年龄这么大的当然不懂了。”
温硕言当时捏了捏手指,压着一股奇怪的劲儿说了句行,“想吃就吃,之后我不会再管。之前算我多事。”
结果石珠吃了一个肚子就疼了一天。
石珠当时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还不忘拽着他的手,“别别别,温叔叔你等等你别走,我错了还不行嘛。”
温硕言当时凉凉看了眼握住自己手腕处的女生的手,然后冷呵一声,推掉了她的手,漫不经心地甩了下手腕。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石珠后面道歉很多次,温硕言早早接受道歉,却再也没管过她。她只能自己管自己了。
没人的时候她就只能叹气,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长长的,近乎哀怨的一声,“哎——!
结果没人听到。
现在石珠还是怕他走,所以气还没喘匀呢就拽住他的手腕不撒手,“温叔叔,你听我给你解释,我咳咳咳咳——”
矿泉水早就递到她的唇边,盖子都打开了,她赶紧昂头喝了好大一口。
石珠这一口喝的猛,喝的水流从唇缝溢出来,滑到修长冷白的脖颈里,在太阳光下水珠泛着光。
温硕言盯着那里颗黄豆大小的水珠看了一会儿,眼看着它从脖颈流进了
再是,不可言喻的地方.......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眼神晦暗了几分,随后移开眼神,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下巴和脖子里的水:
“别喝这么快,没人跟你抢。”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哑。
“温叔叔,你别这样碰我,痒死我了。”
石珠被纸巾弄的特别痒,一直咯咯笑,水瓶差点没拿稳,温硕言分出手扶住水瓶,修长手指无声之间包住了她的。
纠缠在一起,冰凉水流慢慢在相碰的指尖热了起来。
温硕言说不碰就不碰了,闷不做声地将卫生纸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此话一出,突然安静了,石珠也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温硕言的手早已抽走,留下空荡荡的水瓶在她的手里,她有点拿不住水瓶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不自在地咬了下唇瓣,“不好意思啊温叔叔,我刚才就是觉得有点痒,我这个人从小就怕痒,而且我长这么大就没人碰过我这里........”
温硕言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知道了。该走了,你接下来的舞蹈课要迟到了。”
“哦,好。”
—
“那个叫什么非月的,有够讨厌的,真是自不量力,居然能联系到上京的一个闲散子弟,说要来教训我呢,真是好笑,好笑到我他妈都懒得笑。”
“你们要搞她,加我一个。我就看不得小人猖狂。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她找的那些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温瑰采访中途休息,正在整理检查素材,一旁的宁海蝶蝶坐在椅子上不屑出声,她的几个助理也跟着忍俊不禁。
温瑰还在跟周晓尘讨论问题,“画面是不是有点歪了?”
周晓尘观察了一会儿说确实,他再调整调整。
宁海蝶不忘轻轻踢了脚温瑰的凳子腿,“哎温瑰,那个叫什么江非月的,好像是你大学舍友来着?”
温瑰挽了下耳侧的头发,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她并不是想讨论这么久远的事情。
宁海蝶接着说,“当初就是这等货色抢了你出国留学的名额?”
“........你想说什么。”温瑰没力气地看她一眼,“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现在提这个,是想嘲讽我?”
明明八年前就已经嘲讽过了,有必要过了这么多年了,还得在她这里找点优越感?
宁海蝶说当然不是,她没那么闲,“你当初那个,叫沈洄的,没帮你把名额要回来吗?按理说靳拓当初也应该帮你一把啊,你不是答应他跟靳——”顾一分手。
她打住了,然后啧了一声。说多了。
温瑰蹙着眉头,她到底知道多少,难道是她猜的,还是单纯的感兴趣呢,“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名额被抢,前路被堵只能说明我的命也就这样了。他们帮得了我一次,帮不了我第二次。”
而且她不愿意用这些去麻烦他们。
这是她自己的破烂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沈洄,他现在一直在国外,偶尔过节跟她联系联系,再没有瓜葛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每个人也都需要独自走出黑暗。
真正的光明往往是需要自己追逐的,因为它永恒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