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一看,果然很好,好的过分了,从装修和空间各个方面来说都是这样的,而且地段合适,附近虽说不太靠近市中心,但交通很便利。
温瑰很心动,问他,“多少钱?”
中介看到她喜欢后暗自松了口气,笑的灿烂,“不贵,跟你之前那间差不多,贵个两千左右,这间主人出国了,是个富二代,家里不缺钱,这种房子放出来纯属造福市场的,她也没住过几次,就是偶尔会过来住几天。”
贵个两千,可以接受。温瑰答应了,这个房子她租了。
过了几天,休息日,温瑰开始搬房子,其实她的东西不太多,就喊来温硕言帮她搬家,另外叫了几个师傅,忙活了大半天,两人累的不行,坐下来休息休息。
门大开着,一楼两间,外面就是楼梯,空间挺好的,楼道里还t有灯,最近电梯坏了正在维修。
温硕言给温瑰递了瓶水,然后望着门外的邻居6001发呆,“姐,你说你邻居住的谁啊?”
温瑰喝了口水,盯着对面的门发呆,“不知道。”
“如果是男的,你记得小心点,出去记得锁门。”
温硕言拍拍腿上的灰,开始巡视屋里面的构造,还有墙体的坚硬程度,便看便想着得给他姐买点什么,“姐,你记得买点什么防身棍之类的,要不我给你报个课你去学学武术吧?怎么样?你身体也太弱了,最近几年跑了多少趟医院了。”
还有一大箱子的药,他看着都发慌,温瑰一天得吃多少。
温瑰无奈笑笑,“这小区环境还可以,应该没有什么坏人吧。”
6001房间内。
石珠穿着漂亮的粉色蓬蓬裙,配的黑色玛丽珍小皮鞋,结果却在屋里替靳顾一拆快递,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文件什么的。
她嘟嘴吐槽,“好端端的,搬什么家啊,而且这地方这么小,比你上一个房子差远了,你搬到这里图什么啊真是,今天帮你搬东西都累死我了,小心我去找我爸告状。”
靳顾一穿的休闲服,戴了一副金框眼镜,在给窗台上的玫瑰花浇水,对她的谴责不为所动。
“我没强迫你。你自己要过来的。”
石珠一提这个就生气,立马就扔掉零件不干了,反正她也从来搞不懂这些零件的作用,“你还好意思说!你之前说你回来收拾几次,整理完了会联系温姐姐,我是想着能不能见到温叔叔才过来的,结果呢,人影都没有,你胆子那么小你肯定不会去找温姐姐!”
靳顾一静静听着,中途两指捏了下眼镜。
“还有上次,我让你帮忙加温叔叔的微信,你根本就没有加对不对!你光顾着让他帮你追温姐姐了对不对!你真是坏死了!”
石珠真的憋的一肚子气,“我下次再也不过来了!哼!”
“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好。”
靳顾一浇完水,把水壶放到架子上,路过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一点动静,勾了勾唇角,把门给她打开。
“不想干活就走,没人拦着你。”
切,走就走,石珠刚准备穿好外套回去在自己美丽的浴缸里泡自己的澡,结果这会儿往外面一看,两个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温瑰和温硕言正在和他们面面相觑。
尤其是温硕言是不知道讨论到了什么事情,正跟温瑰说着,“谁知道你对面邻居住着什么流氓臭男人,他要是——”
说罢,对面的门突然开了。
温硕言就这么直直的跟对面侧靠在门上的靳顾一对上视,一股极其尴尬的,死气沉沉的,极其微妙氛围开始蔓延。
怎么就他妈的,这么、倒霉!
靳顾一这小子也没想着放过他,他抱着臂斜倚在门上,对目瞪口呆的石珠凉凉说了句,“还待在流氓的家里做什么,不是说要走吗?”
温硕言:“......”
温瑰在角落里抚了下额。
“?!!!”石珠哪里会想到能发生这种事情啊,不过她脸皮还算比较厚,干脆借坡下驴,走出去,看着温硕言就装可怜。
“好巧啊温叔叔,你们也住在这里吗?你说这么巧的话,咱们要不要加个微信——”
“不了,”温硕言想这小姑娘又来了,他头大,没底气地瞥了眼靳顾一,只能认命,“男人都是流氓,小心我拐你去卖钱。”
石珠的心被刺了一箭。
又被拒绝了,她的小脑袋耷拉下去,又看到了坐在凳子上休息的温瑰,心情才稍微好一点,“温姐姐,你住这里吗?你今天搬家啊?要不要我们帮你啊?”
她看了看,楼道里,屋里一堆东西,温姐姐该累死了,她干脆回头把靳顾一也拉出来干活,“来,你搬这个箱子,我搬那个,咱们这么多人一会儿肯定能搬完,看温姐姐头上的汗,该累死了吧。”
说着,石珠就到跑到楼下去搬那个大箱子,还指挥靳顾一,“你来搬这个!这个好大啊我肯定拿不动!”
“不用麻烦了——”
温瑰刚欲拒绝,却发现靳顾一已经慢悠悠下楼去搬东西了,温硕言低声嘟囔一句,“他们爱搬就搬,就当为你报仇了。”
温瑰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报什么仇?幼不幼稚。”
就聊几句话的功夫,靳顾一已经擡着那个大箱子进门了,温瑰只好跟过去,“谢谢,麻烦你了。”
靳顾一还半蹲在地上,查看箱子角的位置,“箱子应该烂了。”
温瑰皱眉,也跟着过去看了看,蹲在他旁边,“有吗?哪里?”
她挨爱越近,往靳顾一这边凑,一股清香勾人的玫瑰香飘过来,久违的,勾起了人的一点回忆,甜甜的,又涩涩的。
靳顾一随意指了一个地方,“这里,里面结构快塌了。”
“把东西拿出来,这个箱子应该不能用了。”
温瑰的膝盖轻轻地,就这样无意识地碰到了靳顾一的,他侧垂着眼,她的侧颜冲击性很强,鼻尖很挺,轻抿着唇瓣。
光影斜斜落下,落下一道翩跹痕迹,她这几年瘦了很多,其实她的长相是精致的,眼角漫上几丝绯色。
玉骨伴星河,清冷薄情瑰。
温瑰摸了摸箱子,试探性地扯了几下,结果还真扯下来一片,她转过头想跟他说点什么。
结果一侧脸,正好跟靳顾一对视,空气一时间都微微热了起来。
温瑰就这么跨越时间海洋和他四目相对,一点意外,一点心悸,微微仰望着他,那双琥珀珠子微微转着,倒映出他的容颜。
靳顾一的呼吸微微一滞,淡定地跟她博弈,侧颈处的血管跳了跳,她的手背碰了下她的,留下一点柔软的余温。
什么细密炽热的,软绵的,坚硬的东西都混杂在一起,绑成条,磨成片,被一把火点着了,烧出火星子来——然后几千个孤冷沉寂的日子所携带而来的绝望被尽数冲散。
墙体崩塌,岁月重新流动,他也久违地嗅到了不属于他的迷叠瑰香。
再次溃不成军的是他无法停止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