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不再进食卡牌,只是偏头看着潋滟。
潋滟大着胆子在战斗鹅身上摸了一把,感觉它的伤势还没有好全,于是继续殷勤劝道:“别客气,继续吃啊!吃到饱为止。”
战斗鹅认真看了一会儿,确定潋滟真的诚心诚意请它吃,于是又继续低头啄食,雪白的卡牌小堆一点点减少,最终又减少到只有一尺高。
在战斗鹅专心干饭的时候,潋滟到院子里整了一束野草,坐在大白鹅旁边编织,等大白鹅干完饭,潋滟也已经用野草编织好一个小包。
吃饱的大白鹅不仅伤势完全痊愈,连毛色都比初见时油亮,战斗鹅的步伐依旧暴躁,却很是友好得低头蹭了蹭潋滟的脸颊。
“鹅鹅,吃饱了没有?再带一点回家吃啊!”
潋滟在野草编织的小包里装满卡牌,虽然只能装下三十一张卡牌,却是潋滟的一番心意。
战斗鹅主动低下头颅,让潋滟把编织好的长带小包挂在它的脖子上,最后又蹭了蹭潋滟滑嫩的脸颊,这才原地消失不见。
潋滟把地上的卡牌一股脑扫进一个小背筐,准备有时间再仔细翻看。
“幸好没和桂花姐姐说很多卡牌究竟是多少,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一下子缩水这么多。不过这一筐卡牌也有个上千张吧?就是貌似没有食物。”
“战斗鹅的战利品取决于仙人的库存,似乎仙人手上依旧没有什么食物卡牌呢……”
潋滟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咬着油纸包着的烤鱼,虽然烤鱼已经凉透了,但吃起来依旧外酥里嫩,火候和味道都恰到好处。
待到太阳西斜,桂花姐姐果然如约前来敲门。
潋滟小跑开了门,从桂花姐姐手里接过一个提篮,询问道:“桂花姐姐,今儿不搬沙发了吗?”
“娘亲说今儿太晚了,还是明天再搬吧。战斗鹅有没有回来呀?”
“有的!有的!它看起来受了不少伤,潋滟喂它吃了好多卡牌,它的伤就愈合了!然后留下卡牌离开了!”
“能吃卡牌?听起来不像是正常动物啊,不过那么能打,说不定是来自哪方的神使呢。对疑似神使的存在就该大方点,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潋滟深以为然得点头,明白桂花姐姐的未尽之意,不管是丰收之神也好,丛林之神也好,任何一路神也罢,神者上位凭借的是自身实力,而不是界限模糊的道德情操,那实力不够之人,自然要好生斟酌相处的分寸。
“战斗鹅吃剩下好多雪色卡牌,桂花姐姐正可以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桂花姐姐不怎么期待道:“仙人演武得来的卡牌嘛,就算是雪色卡牌,也大多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桂花姐姐也谨慎得没有继续腹诽下去。
潋滟笑着安抚桂花姐姐的情绪。
“这样不是更好?若是仙人脱离了望云城的本地人家也可以过好,咱们就要担心坏仙人的不时侵扰了,就算是仙人,学坏也是很快的……”
桂花姐姐从背筐里搬出一个大坛子。
“里面是烤干的海虾,拿来佐粥最是有滋味。”
桂花姐姐顺手掀起坛子盖,拎了一个喂给小潋滟,然后自己也拎了一只磨牙。
虾子颜色靓丽,微微蜷曲,比食指稍微短一点,正是前两日桂花姐姐背走的甜虾。
“咸咸的,又能品出点甜味,好吃!”
潋滟将酥脆的虾壳咬得硌蹦响,虾肉比烤过后格外有韧劲,吃在嘴里越咀嚼越香。
夕食里还有一碗爆炒圆白菜、一个特别有滋味的辣白菜馅包子。
潋滟注意到饭菜的份量,疑惑道:“桂花姐姐已经吃过了?”
“那倒没有,只是中午吃多了,下午又没怎么活动,还不觉得饿。”
桂花姐姐带来一个让人遗憾的消息,背去姜家的海参因为没能及时炮制,全部化为了黑水,潋滟一时半会儿是吃不上海参小米粥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水产,两人一定第一时间处理!如今也悔之晚矣。
潋滟吃饭,桂花姐姐懒洋洋坐在旁边查看背筐里的雪色卡牌。
“啧啧,这个木柜倒是好看,和奶油蛋糕一个颜色,白得一点瑕疵都没有,只是柜子前后皆空,只有大小不等的方格子,柜架又窄,真正摆放起来东西来怕是不怎么好用。”
潋滟也端着碗筷凑上去看,点头赞同道:“这样的柜子只好放在板正的水泥房屋里,放点轻巧不怕摔的摆件,若是土墙屋子,别说放东西了,只怕放都放不稳,柜子很容易自己倒下来。”
潋滟可没有夸张,她的石屋的一楼的地面就很凹凸不平,这样又窄又高的轻薄木柜是很难自己立住。
桂花姐姐一脸挑剔的表情,然而这个表情也只维持了一张卡牌而已。
“哇!这个样式是玻璃炕屏吧?看起来比玩具磨盘还小点,里面的小猫好可爱。我可以把它摆到我的床上吗?”
潋滟伸头看了一眼,表示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