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吧。”

“那他做得还不够好，只让您相信了90。不过这个数值依然很高，这个数值是稳定的吗？”

“算是稳定吧。”

“那如果是稳定的话，我们就可以重新评估报告事件中的自动思维。比如您觉得只有在不爱您的情况下他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其实还有别的可能性对吧？比如正是因为太爱您，想更了解您才弄出这份报告来的，当然这份报告不专业。”

程书没有说话。

“如果是因为太爱您而搞出报告来的话，您还会愤怒与伤心吗？或者愤怒与伤心的数值还和原来一样吗？毕竟您在之前对他爱您的相信程度一直是稳定的90。”

“如果是用这份替代思维替换掉自动思维的话，那我的确不会愤怒与伤心了。”程书很自然地说出替代思维这个概念，毕竟书还是她先看的。

“您做得非常好！您的替代思维才是正确的，以后您要把这份替代思维变成自动思维。”

程书望着司逸：“可以试着慢慢来替换。”

司逸仿佛受到鼓励了，他觉得自己厉害得很，趁热打铁要把“蠢”这个字眼给摘掉：“您看，我们用数值来评判一件事还是挺好的对吧。那您觉得在这件事之前您男朋友蠢的可能程度有多少？”

程书想了想：“10以下吧。”

“也是稳定的吗？”

“对，很稳定，他一直算是很聪明的。”

“那您觉得在这件事上他是不是也不是蠢，只是太爱您了。您看，蠢是自动思维，太爱您是替代思维，这里是不是也该替换一下，您觉得呢？”

程书若有所思地看着司逸，过了一会儿说道：“可以。”

司逸忍着内心的激动：“书书小姐，您真是又漂亮又聪明又可爱，您的男朋友太幸福了。”

“等一下。”程书止住他的话，“既然我男朋友这么聪明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开着的灯，桌上的文件是他故意让我看到的？就算那天半夜我没起来，他也会找下一个机会让我看到。毕竟以他的聪明劲儿，他不想让我看到，难道我还能看到吗？他管理这么大一个集团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纰漏，心思缜密应该是基本的吧。”

司逸的开心瞬间被吓跑了，他脑袋飞快转动，前一阵的不理他实在把他吓坏了，他脑袋一时有些空白，只能想到今天的概念，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但您要想想，他爱您是不是特别稳定地高居在90以上，那无论在这件事上他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蠢动作，都是因为太爱您啊，您要牢记稳定的定义它就是稳定啊。”

“是吗？”

“是的，绝对是的。”一双真诚的眼睛望着对方。

程书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睛，面上没有表情，心里想的却是这张脸真挺好看，美果然天然占优势：“行吧，它的确是稳定的，在此次事件中可以替换。”

司逸松了一口气，对程书笑了笑，但万万不敢再得意了，一个不小心就被老婆揪住。

程书：“行吧，此次会谈结束。”

这话不是应该他说吗，他才是医生的角色吧，算了，医生算什么，老婆最大。

司逸注意到已经到中午了：“书书，我们出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程书掏出手机，在餐馆点评App上选出一些饭店，把手机递给司逸：“这个页面你来选一家我们两个都能吃的，我请你吃午饭当这次的咨询费。”

都给小费了，看来书书还是很认可他的技工能力的，开心：“为什么是这几家？是有你喜欢的菜吗，那直接去你喜欢的那家吧。”

“我没去过，你来选。”

“没吃过吗，那为什么要在这几家里选？”

“因为它们离这里五公里远，并且路上人行道的景色很不错，一会儿我们走着过去吃饭，吃完饭再走着回来，晒太阳运动看自然景色，非食用药。”

司逸明白了，认真选会有程书喜欢吃的菜的餐厅：“那就这家吧。”选好后他把手机递给程书，“其实如果想运动的话也可以在健身房里打打拳什么的，我教你好不好？”

程书起身：“我不做剧烈运动。”

司逸跟上：“不喜欢啊，那跑步？跑步不算剧烈吧，我陪你一起跑怎么样。”

“只要散步。”

“行，你喜欢什么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