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甜甜打开门，头探进去，见妈妈果然躺在床上，便轻手轻脚往里走，走近一看，程书正在玩手机，甜甜的小脑袋凑过去，还是上次的消消乐。

程书全神贯注玩游戏，直到甜甜的小脑袋忽然出现，一个手抖，手机直接砸到脸上了。

甜甜赶忙把手机拿开，关心地看妈妈的脸有没有被砸到：“妈妈？”

程书笑了：“原来是你这个小坏蛋吓妈妈。”

“不是小坏蛋，没有吓妈妈。”甜甜一边反驳，一边用手摸摸程书刚刚被砸到的地方。

程书伸手握起甜甜的小手：“不是小坏蛋，是妈妈的甜甜小宝贝。”

“嘻嘻嘻。”

甜甜见妈妈穿的也是睡衣，疑惑地问：“爸爸妈妈已经睡觉了吗？”

程书面不改色：“对，爸爸妈妈工作了一天，回来就先睡了一会儿。宝贝，你球打得怎么样？”

“好厉害的。”甜甜开心地说道，“教练夸我进步好快好快的。”

“哇，那我们甜甜真厉害。”

甜甜想上床和妈妈依偎在一起，但她现在还没有洗澡：“妈妈，我要洗澡。”

“行，妈妈给你洗澡。”

司逸上来的时候，程书躺在床上，双手举着甜甜让她一上一下，逗得甜甜哈哈大笑。

司逸眼含笑意：“你的臂力不错啊。”

“当然，如果小时候我们俩遇见，你都不见得能打得过我。”程书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因为不停的动作有些喘，但那种自信的气势却是足足的。

司逸也躺了下来，将甜甜从程书的手上接过来，继续同样的动作，脑袋却转向她：“宝贝，我们见面一定要打架吗？”

程书想了想：“对，应该不会打架，毕竟你那么好看，可能会想亲你一口。”大学恋爱时期，程书看过司逸小时候的照片，很帅的小绅士。

甜甜被爸爸举高高同样很开心，司逸见甜甜这么开心的样子，遗憾道：“咱们闺女小时候的照片是不是在她姥姥家？”

“是。”程书望着司逸依然在举高高甜甜，忽然说道，“不过程问那里有电子版，我让他发我一份。”说完，就拿起手机给程问发信息。

等了几分钟，照片就发过来了：“来了。”

甜甜也听到爸爸妈妈说的话了，让司逸放她下来：“我也要看。”

程书的智能手机屏幕承受不了三个脑袋，她干脆投屏在了屏幕墙上，床对面的那面屏幕墙上便开始出现了甜甜小时候的照片。

程问发过来的照片是按时间排列的。

第一张照片就是在产房，那时候刚出生的甜甜闭着眼睛就像个小猴子一样躺在程书旁边，程书因为出汗头发有些湿，望着女儿的眼睛也有些湿，可是整个人却有一种幸福感。

司逸的手指动了动，似是隔着屏幕隔着时间想去抚摸一下躺在那里的爱人。

甜甜看着眼前的照片却是一脸为难，那么丑，是自己吗，可如果不是自己又为什么躺在妈妈旁边呢，虽然很丑，但既然躺在妈妈旁边那就肯定是自己，但她还是忍不住跟程书确认：“妈妈，那是甜甜吗？”

程书笑了：“当然是你啊，我的宝贝。”

甜甜小声嘟哝：“可是好丑。妈妈，我这么丑吗？”她开始怀疑起来了，是不是自己现在也这么丑，那么自己和爸爸长得很像，爸爸也丑吗，她转头跟司逸大眼瞪小眼。

“甜甜当然不丑，刚生的小孩都是这个样子，下一张就变漂亮了。”

程书划动屏幕，下一张睁开眼睛果然好看多了。

甜甜看着第二张，嗯，好看了，果然是自己。

程书继续划动，她转头看了一眼司逸，他的手放在甜甜的背上，眼神温柔地望着屏幕上的小小孩。

程书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机，然后将它递给了司逸：“你来。”

司逸：“好。”

司逸慢慢划动，小婴儿一张一张长大，笑的，哭的，和妈妈在一起的，和姥姥姥爷在一起的，和姨姨舅舅在一起的，司逸看到了，她是个幸福的小孩。

除了照片，还有视频。

视频里，甜甜应该是正在学走路，程书蹲在不远处，对站在那里不敢动的甜甜说：“宝贝，过来，来妈妈这儿。”

甜甜试着迈腿，没动，过了几秒，左腿迈了出去，虽然晃荡了一下，但她还是好好地站住了，接着右腿，她好像也惊奇自己在往前动，忍不住咧开嘴冲程书喊：“妈妈。”

“宝贝好厉害，来妈妈这里。”

甜甜望着妈妈，开心地继续往前走，然后就扑通一声摔倒了。

此时隐在镜头后面，拍这段视频的小舅舅没良心地笑出声来，镜头快速移动到摔倒的宝宝脸上，宝宝一脸懵，镜头怼近后，她伸出小手去抓镜头，嘴里还喊着：“舅舅。”

接着就是镜头被放倒，只能看到远处的沙发，画外音里是程问将甜甜抱起来的声音：“甜甜宝贝。”

视频到这里结束。

司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划动。

程书在这一刻涌起了很深的抱歉，对司逸的抱歉，她剥夺了司逸本该拥有的陪同甜甜成长的权利。

“那时候我好小哦，还不会走路。”甜甜的小脑袋先是右歪一下蹭蹭妈妈，又左歪一下蹭蹭爸爸。

司逸摸摸她的脑袋。

照片继续慢慢划动，甜甜不时点评着小时候的自己，直到照片里的自己慢慢变成如今的样子。

“长大了。”甜甜总结道。

司逸按返回按钮，回到相册那页，他向上划动，就看到了程书相册里近期她自己拍的照片，除了几张树与花与天空的照片，几张文献照片，大部分居然是他和甜甜的照片，尤其是他的照片里有好几张明显是睡着时被偷拍的样子。

程书想把手机抢回来，司逸举高，笑着看向她：“宝贝，怎么还偷拍呢？”

程书见抢不回来也就不抢了，眼神灼灼地望着他：“情难自禁，你不懂吗？”

司逸笑着：“我懂。”

司逸将投屏关掉，自己欣赏了一会儿相册里的照片，才将手机还给程书：“这么爱我啊？”

程书接过手机，碰到了他的手，她没有返回而是摩挲着他的手指，认真地说着情话：“难以自拔。”

好吧，他完全被治愈了，他家书书甜言蜜语是一套一套的。

程书半夜被饿醒了，她刚被饿醒时还有点懵，怎么会饿醒，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晚上没有吃饭。

她又闭上眼睛，不行还是饿，睁开眼睛，清醒了一点，爬起来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程书下了楼，来到厨房后发现，保温锅里有给她留下的饭。

她把饭端出来，大块朵颐，吃得很是满足。

吃饱喝足后反而不困了，她正准备回房间，发现司逸一楼的书房灯还开着，司逸晚上忘记关灯了？她下意识过去要把灯关掉，进了门后，发现不止顶灯亮着，桌上的台灯也亮着，程书先去关台灯，看到了桌上的牛皮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