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家分蛋糕。”
高中以后,生日对于南熹来说只不过就是单纯的两个字,她也没再许过愿,梦醒了,童话破灭了,愿望是不被作数的。
她切了一块模样尚好的,那上边有一朵开的正娇艳的红色玫瑰花,是用豆沙做的,她起身将这块蛋糕端到了方才吧台的位置,对着那个正在调酒的年轻人说道:“这块蛋糕,麻烦你帮我送给你们老板,谢谢他的生日快乐。”
南熹说完将手上的小盘轻放下,那人说:“好的,女士。”
“谢谢。”
她方才看到,贺景珩是上了楼,而非真的离开。
南熹再回去时,殷婉又开始了拼酒游戏,她对这些向来没那么大兴趣,索性坐在一旁看热闹。
周陆安这时坐到她旁边,“生日快乐,南熹,送你的礼物。”
南熹笑着双手接过,说了谢谢,是唱片机,南熹一周前还在网上看过这款,只是当时被价格劝退,因此还发了朋友圈以此激励自己好好工作。
“你太会送了,我刚好想要这个的。”南熹是真的开心,这么大一件儿,方才也没见,都不知道周陆安是怎么变出来的。
“你喜欢就好。”周陆安笑着看她。
酒吧灯光昏暗些,因此,他下意识去摸口袋的动作被掩盖,他现在只庆幸,幸好自己永远做了两手准备。
直到散场,南熹都没有再见到贺景珩,仅一点失落,只是这样好像更有趣一些。
毕竟,诱捕猎物的过程才是最有意思的。
回去的路上,南熹还在想,她的蛋糕,他究竟会不会吃还是会随手扔进垃圾桶,若是后者,南熹便会完全地对这男人失去兴趣,可她已经离开,自然无从查证。
深夜,南熹洗漱完回到床上时,殷婉正抱着平板在刷剧,见南熹回来,她起身凑到南熹旁边,带着些八卦的语气问:“你今天是不是看上谁了”
南熹侧眸看她,“怎么这么问”
“又去吧台又送蛋糕,我又不瞎。”殷婉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还以为你全身心的在玩游戏。”
“游戏可没你重要。”
南熹听完这话,觉得肉麻,嘁了一声,“求你闭嘴。”
殷婉就爱看她这副样子,咯咯笑着又问:“那你倒是说说。”
南熹今天有些累了,却也知道殷婉是什么事情都必须要问清楚的性格,于是摊牌,“是,酒吧老板。”
殷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所以,这个你能坚持多久?”
南熹合上双眼,回她:“不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后来殷婉又问了很多,可南熹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了,困意上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贺景珩还没有吃晚饭,今天忙得有些晚了,酒吧刚开业,前段时间又出了醉鬼骚扰女客人的事情,虽然被妥善处理,但这件事情还是对酒吧有些负面影响,虽然不多,但贺景珩是万事都追求做到满分的性格。
他在想是否要加强酒吧安保管理,为此制定了一些具体的方案,门口外的那几个虽然多少可以起到一些震慑力的作用,但还是不够,应该要在暗处也设一些,酒吧行业,能遇到的奇葩不在少数,这一点他在国外时就深切感受到过,一言不合就打架,有的人沾了酒精就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
除了酒水要经过严格挑选意外,顾客的人身安全也是他要考虑的。
从办公室出来时,楼下的清扫工作已是尾声。
贺景珩从楼上下来,正忙着收拾的几个人都停下了手头工作。
“老板。”酒吧经理路恒安也从门口那边朝贺景珩走过来。
“没事,你们忙吧,回家注意安全。”贺景珩笑着对那几名员工说。
“老路,今晚内场有什么突发状况吗?”贺景珩转头问道。
路恒安答:“今晚内场没什么事情,估计前阵子那件事,也传了许多人,咱们酒吧最近客源不错,而且来的女性顾客比例多了些。”
贺景珩点了点头,“早点回家吧,辛苦了。”
路恒安微微颔首,侧身离开。
贺景珩也准备回家,侧身时看到吧台有人在擦杯子,于是走过去。
“老板,这蛋糕是一位女士托我送给你的,说是谢谢您的生日快乐。”是那位年轻的调酒师,吴蔚。
蛋糕是刚从冷藏柜里取出来的,还新鲜着,方才见老板下楼,吴蔚原本想先说这事儿,但看到他和经理在说事,便没打扰。
贺景珩微皱了皱眉,很t快便想起是那个漂亮女人。
“好,谢谢。”
他接过那块蛋糕,看到上面的玫瑰灿然绽放着,随后坐下,对她也并非厌恶,只是,他不喜欢食色男女的感情方式,见色起意,然后分道扬镳,这不是他要的,奈何他身边凡是同他搭讪的多半都是见色起意,而少半则是兴趣使然,只是这种感情来的快去得也快,对他的好奇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很快就会换猎物,而他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目标而已。
他想这位蛋糕的主人也一定是如此。
贺景珩对着手中的蛋糕发了一会儿呆,他这人向来不喜浪费,却也并不喜欢甜腻的食物。
但他还是吃了,因为这会儿胃病犯了……
他用叉子舀了一小块,送进嘴里,出乎意料的味道不错,且甜度适中又不腻,更奇怪的是,很和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