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雪回到主页看了看自己的个人资料,又点进最新关注里,发现自己关注里就有这个“避雷防雨罩”。
她被犯罪分子盯上了。
苏漫雪觉得自己最近行事很低调,而且她也不是专业参与案件的人,不应该只盯了她一个人啊?
的确是被盯上了。
这人是骆诽的小号。
他那天登陆霁封医学院的贴吧,看见一条认为他是梅花的帖子,本来只是一扫而过觉得没什么兴趣。
却发现有个叫“晴天打雷不打伞”的用户回复了帖子,还被顶到了最上面,那个人称自己是当日被救的女人,替骆诽洗白了一下。
骆诽建了个小号,苏漫雪不打伞,他就弄个防雨罩。
怎么也不能让苏漫雪被雨淋了。
那天夜里,骆诽花了一晚上,将在网上喷苏漫雪多管闲事、说她是假冒想要骗取流量的人通通黑号。
顺便把那个帖子里发的照片也黑了。
照片拍得太差了,把他拍得像一米五,苏漫雪像一米三。
骆诽承认了,他说这个账号是他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组织的线索。
至于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肯定说是主页面随机的,总不能直接说是看着苏漫雪的名字改的。
他加了那人好友,准备筛选一下真伪再交给姜子平他们处理。
以免真是卖娃娃的人,大费周章却落得一场空。
确认苏漫雪今天没有其他安排,骆诽提出一起再去西京市找一下沈梅随身携带的东西。
按理说沈梅那天已经决定离开霁封,因为她没有去找警察求助,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再回到和蒋朝的家中。
但她的尸体附近完全没有其他物品,甚至连女士手提包都没有。
女人被杀害,衣服好处理,随身物品和手提包怎么烧也不可能被烧的毫无痕迹。
只有一种可能,那地方可能很偏远,后来又下了大雪,所有的东西都被大雪掩盖了。
沈梅的死亡地点应该是在去西京市的路上,她自己的车已经排查过,在案发当天没有使用。
所有公共交通都没有她的购票记录,那她只可能坐顺风黑车。
如果黑车司机不是那天的杀人凶手,应该会承认自己拉过沈梅,且走了地图上普遍导航的路线。
二人去了蒋朝家附近最近的黑车聚集地,挨个问了附近的司机有没有见过沈梅,所有人都纷纷摇头。
骆诽又问有没有司机从那天以后再也没出现过。
“前阵子有个男人,络腮胡子,五十多岁的样子。”有个年轻司机突然想到了什么,“以前我们这片跑单的从来没见过他,他就来了一天,后来就没来过。”
苏漫雪和骆诽对视了一眼,将昨天被审讯的那个男人照片拿出来。
“对!就是他!”年轻司机点了点头,语言肯定。
苏漫雪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姜子平,二人这次没有上高速,而且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骆诽叮嘱苏漫雪在路上观察有没有人烟稀少且没有监控的隐蔽点。
不久后,二人在一个荒山旁停下,旁边有一条小路,小路上的雪很高很厚,完全没有人行走的痕迹。
两人立刻下车,苏漫雪用雪地靴将地上的雪划了划,骆诽立刻将她拉到一旁。
“太凉了。”骆诽声音温柔,他从车后箱拿出一个小型的铁锹,对着雪铲了几下,红色的泥土露了出来。
“有血!”苏漫雪看着地上的痕迹愣住,她也没想到他们俩真的能找到这儿。
沿着血迹挖了一会,一片被烧焦的荒地显露了出来,但地上并非完全是碎片,沈梅的半个包完完整整的被埋在了雪下。
“那人应该是点了火以后就离开了,按照死亡时间来看,当天没有下雪。如果不是天气问题可能就是被什么人故意破坏了。”骆诽皱了皱眉,带着手套翻了翻地上的东西。
“给老姜打电话让他们过来,这东西上应该可以检验出昨天那男人的指纹。”骆诽转头看向苏漫雪。
有人故意将证据留了下来,想让警方发现络腮胡子犯罪的证据。
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将沈梅的尸体搬回霁封的人。
审讯室内,被所有证据直击的男人低下头,他的双手颤抖,和昨天的神情有所不同,“你们说的那个事真不是我做的。”
“人证物证都在,还是你说有人和你的长相和指纹都一样。”姜子平站在男人面前,脸色阴沉。
“我就把她从霁封带到了山里,但我没把她搬回去!说不定当时那女人没死呢!”男人小声呢喃着,片刻后,他擡起头看向姜子平,“其实我看见挪她的人了,如果我帮你们找到他,能判我无罪吗?”